“禹春……算了,把金子給他……”一直昏迷不醒的黃來兒敷上接骨草後,陣陣清涼下醒了過來。
“老爺,您醒了……”幾個女人全圍了上來,禹春很不情願地把金子扔在了桌上。
“我們這是到哪了?”黃來兒問道。
“客官,我們這是司堡壘。你們看看,我的藥有多神奇,一貼下去你們的老爺就醒了,還能開口說話了……”郎中把金子收入懷中,“我家的西廂房空著,你們先住下吧,不過先說好了,飯菜的銀子另外算。”
“禹春,我們走!”黃來兒此刻已經是驚弓之鳥,天知道在這司堡壘又會遇上怎樣的磨難,只有回到九轉神臺他才會安心。
怕什麼來什麼,一名百夫長領著四個士兵提著一大桶的石灰水,進了郎中家的院子。
“你們家有幾間空房子?”
“軍爺,就一間,這幾個病人要是住下,連一間都沒了。”郎中知道這是一夥“號房”的大頭兵,來一群粗魯計程車兵,夠他家受的。
“你騙誰呢?這麼大的院子,怎麼也能住三哨兵。”一名士兵在院門上用石灰水刷了個大大的三字。
“郎中,晚飯準備四十個人的飯菜,別忘了。”
“你們幾個快走,這院子晚上要住兵。”兩個士兵長矛橫著,就要把黃來兒他們往外趕。
“慢——!”那名百夫長走了過來,吃驚地說道:“這不是闖王嗎?您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黃來兒吃了一驚,不知道是敵是友,他可不敢亂答應。
“闖王,屬下是第四方陣第六營的布琅,奉命前往赤練關增援,闖王您這是怎麼啦?”
“陳厚生,來了嗎?”黃來兒問道。
“來了,屬下這就前去稟告陳大將軍。”
幾名士兵全都怔住了,闖王不是在攻打火焰壘嗎?怎麼會出現在司堡壘的?最吃驚的是那名郎中,他悄悄地掏出那十兩金子,放回到闖王身邊。
陳厚生跟著黃來兒起事,寸功未立,憑著跟黃來兒時間早,做到了二等大將軍,黃來兒領兵進攻火焰壘時,他率領各地陸續糾集十餘萬部隊向火焰壘開拔,一天走個五、六十里,到今日才磨蹭到了司堡壘。
“闖王,您怎麼會……會在這?”滿頭大汗的陳厚生跑了幾步路,氣喘吁吁的。
“是誰?誰?把闖王傷成這樣。”陳厚生氣憤填膺吼道。
禹春幾個七嘴八舌把事情經過告訴了陳厚生。
“孃的,這些礦奴膽子也太大了,闖王,我一定為您報仇。”陳厚生按著一柄價值幾十萬神州幣的“鳴鴻刀”,一付名將的風範。
黃來兒的目光落在了陳厚生的腰間,諷刺道:“為我報仇?憑什麼?我的五萬大軍,兩天內就灰飛煙滅,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陳厚生幾斤幾兩?”
陳厚生聽黃來兒口氣不對,趕緊解下腰間的“鳴鴻刀”遞到了黃來兒的手上。
“闖王,您看我為你找到了什麼?”
關於這把鳴鴻刀還有個傳說,上古時期天一帝的金劍出爐之時,原料尚有剩餘,由於高溫未散,還是流質的鑄造原料自發流向爐底,冷卻後自成刀形。天一帝認為其自發的刀意太強,足以反噬持刀者。天一帝又恐此刀流落人間,喧賓奪主,欲以金劍毀之,不料刀在手中化為一隻鴻雁,變成一股赤色消失在雲際之中。
陳厚生平步青雲做了二等將軍,一直在找一把和身份相稱的佩刀,有部下為了討好他,說有一富戶家有一把“鳴鴻刀”。他找了個由頭把富主抓進了兵營,關了三天三夜,富主的老婆託人帶著鳴鴻刀找到了陳厚生。
“鳴鴻刀!哪來的?不會是假的吧!”黃來兒聽過鳴鴻刀的傳說,如此稀罕之物豈是尋常百姓能一飽眼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