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她一句都不成嗎?你看她對你大哥是什麼態度?”古老夫人氣憤的說。
“我會教訓她的,媽,您為了她氣壞了自己可不好,好了,我看您的車就在外面,司機還在車裡等您,來,我送您出去,時候不早了,您也在這兒呆了一天了,該回去好好歇歇了。”古江南說著,半扶半拽的領著母親離開。
客廳只剩下安悠若和古江北,憤怒的對視著。
“安悠若——”古江北剛要說話。
“古江北,不要讓失憶後的我對你懷著厭惡的情緒好不好?”安悠若有些疲憊的說,“我知道我曾經勾引過你,甚至和你——可是,現在我覺得這一切讓我覺得羞恥和噁心,我不想再想起,不願意再這樣,如果你希望我們還是認識的人,甚至是朋友的話,就不要再提,如果你一定要提,一定要致意的把這些舊事放在嘴邊,我會用我可以想到的任何方式來敵視和厭惡你,甚至是仇恨你!”
古江北一愣,看著安悠若。
“時候不早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安悠若說著向二樓自己休息的房間走去,背影看來有些無助,雙手環抱在胸前,似乎怕冷,身影帶著寂寞,慢慢的消失在古江北的視線中。
“她失憶了,以前的事情對現在的她來說,是一件恥辱的不堪,如果你不再提,也許對她來說是一件寬恕的仁慈。”古江南的聲音在古江北身後響起,聲音平靜。
“你能原諒她?”古江北並不回頭,漠然的說。
“說不上原諒不原諒,她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利用的棋子,為了保證我們古家的利益,而且,我也有別的女人。”古江南語氣平緩的說,“她既然覺得以前的事情不對了,我為什麼要再提?”
古江北漠然的轉過頭,看著古江南,冷漠的說:“我不相信人的本性可以改,安悠若是怎樣一個人,我和你都清楚的很,不過,你不用擔心她,就算是她真的和我在一起,你也沒什麼損失,你要擔心的是那個秦靜,我對她還是比較感興趣。”
古江南眉頭微微一蹙,但沒有說話。
夜很深,起風,在書房聽得見外面的風聲,書房的窗戶稍微露了些縫隙,古江南在抽菸,讓一些清冷的風吹散室內微微有些醇的煙味,桌上開啟的書其實並沒有在看,安悠若三年多來的資料放在右手邊,似乎想看,又似乎不想看。
有輕輕的敲門聲,有些遲疑,似乎不知道這個時候合適不舒適。
古江南微微一愣,這個時候,難道是古江北?應該不是,他在一樓客房,晚上他們兄弟二人並沒有在一起吃飯。古江北是出去吃了飯又回來,他似乎並不介意住在這兒,自己一個人去了客房,然後關上門就再也沒有出來。
就算是他,也應該是急促而大力的敲門聲,不會是這樣遲疑。
走到門前,開啟門。
安悠若站在門前,淺粉色的睡衣,上下款,將身體藏得好好的,垂在肩上的頭髮似乎是剛剛吹乾,有淡淡的清香,臉上的表情很茫然,眼神有些無助,抱著一個軟軟的抱枕。
“對不起,我,我——”安悠若有些艱難的開口,這兒是她的禁地,阿萍和她說過,古江南吩咐過,這個房子,她可以隨意在任何一個地方,就是書房,她不可以接近半步。
“怎麼了?”古江南下意識回頭看了一下書桌,上面書旁邊是厚厚一打有關安悠若的資料,三年內她的所有,上面詳細到幾點幾分。
安悠若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有些沮喪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上的軟拖鞋,上面有可愛的圖案。
好半天,她沒有說話,古江南表現出來的冷靜和距離讓她覺得此時自己的舉動有些可笑,咬了下嘴唇,她才慢慢的說:“我,一個人睡不著,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