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心裡拔涼拔涼的。
忽然天外飛來一腳,正扒我衣服扒的歡暢的那個臭流氓被踢飛了出去。緊接著另外一個也被一腳給踢飛了,然後兩個臭流氓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了。
接著我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撈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溫暖又熟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對不起,是我不好,來晚了!”
本來還抱著被扒下的衣服顫抖著的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兩隻小手握成拳頭,敲打著抱著我的胸膛。於是,我被抱得更緊了,那雙手好像要將我揉碎了嵌進身體一般。
我哭得越發的大聲!把這麼多年來所受的委屈,把這麼多年來心中淤積的難過,一股腦兒全哭了出來!我哭得那個叫撕心裂肺啊,搞得抱著我的人老老實實的內疚了好久好久。
哭累了,也打累了,更重要的是凍死了,我終於乖乖的躺在了這個溫暖的懷抱,伸出雙臂,緊緊地環住。多想時間就停在這一秒,讓我好好留住這份溫暖!
“有沒有怎樣?”抱著我的人見我不哭了,才微微鬆了手臂,問我。
我抬起頭淚眼模糊的把他望著,在房間裡看的那一幕立馬浮現在眼前。我趕緊低下頭,不再看他。“沒——沒事!”我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儘管一千一萬個捨不得,但終究那裡不是我停留的港灣。
“別動。”和凝按了我扭動的身體,擔憂的檢視著我身上的傷。膝蓋那的衣服已經磨破了,膝蓋也受了傷,手掌更是磨得厲害。“還好沒有很嚴重的傷!”和凝像是安慰我,可又像是安慰自己,然後要拉我起來。
“嘶——”腳剛觸到地面,腳踝就傳來鑽心的疼。
和凝趕緊將我扶到地上坐了,手掀開我受傷的那隻腳腳踝處的遮擋物,我一看,媽呀,腫的跟個小山丘一樣。難怪疼得要死。
和凝二話沒說,給我弄好了凌亂的衣服,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我大驚,“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要是你不想腳廢了,我一定放你下來——”和凝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冷。因為夜太黑,所以我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我乖乖的任他抱著,反手摟了他的脖子。突然心裡一陣酸楚。喜歡了他那麼久,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被他這樣抱著。想想他在房間裡,想想自己剛才,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諷刺,這一刻,我居然還這樣卑微的幸福著!
沒有多久,就看見大叔開了車候著我們。不到八分鐘,我們就又回到了那個我試圖逃走的房子。和凝抱我進了房間,女僕拿來了藥箱,還打來了一盆熱水。本來女僕要幫我清洗上藥的,但和凝拒絕了,非要自己來。
我的傷本來也是因為他才受得,他內疚也是應該的。這樣想著,我就理所當然的讓他幫我處理著受傷的地方。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干閒雜人等都退出了房間,整個屋子我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和疼得“茲茲”叫的聲音。我很驚詫於我的心理結構,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心跳加速,典型的不進棺材不落淚。
和凝小心的替我清洗了所有的傷口,然後上了藥,用紗布包了。和上次一樣,他包紮的技術實在不咋的,醜不拉幾的。和凝拿起冰給我敷腫的老高的腳踝。他一邊敷著,一邊責問我:“深更半夜的,你跑出去幹嘛?還跳窗子?你是活膩了麼?“
他這樣責備我,我的眼淚又像決堤的洪水一樣跑了出來,擋都擋不住。
“喂!你別哭呀!別哭——”和凝手忙腳亂的又是給我敷腳,又要替我擦眼淚。可他越是這樣,我的眼淚就越是撒了歡似的流。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和凝只好搬救兵:“姑姑——”
姑姑速度很快,和凝才開口,她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我疑心她其實是一直站在外面偷聽的。不過,和凝叫他姑姑真是個英明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