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遲都城裡裡外外找了四五日了。
從熱鬧街市到沒落小巷,從庵堂古寺到頹垣斷壁,但凡是他能想到的藏身之處,都一一找過。可就是沒見到徐天心的影子。
當然,他也懷疑過,徐天心因受金針控制。辦好了司徒頑交代的事情,會返回太子府。於是便讓馮靖宇暗中守候,然而還是沒有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到底去哪兒了?有沒有受傷?傷得嚴不嚴重?
奉掣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擔心過一個人。即便是對皇帝和肅親王也沒有如此掛懷。
那種迫切想要馬上見到她的心情,就像有數以萬計的螞蟻啃噬著身子,難受的恨不得躺下打幾個滾。
“還是沒有。”馮靖宇見奉掣來了,便不等他問主動開口。
閉上了眼睛,奉掣真的要急瘋了。“這可怎麼辦?她前腳入皇宮,我們後腳就跟著進去了。那會兒,車遲國君已經死在她的劍下。現在整個車遲都在通緝她,司徒頑下了誅殺令,一旦見到她身影便要格殺勿論。若是我們不能搶先一步找到她……”
馮靖宇也焦慮不已:“那麼徐妃就危險了。可是,車遲也沒有多大,怎麼可能找個人就這麼難?”
“和親王。”
身後突兀的聲音,讓奉掣不由得一顫。“誰?”
伴隨著說話的聲音,奉掣拔出了手裡的長劍:“鬼鬼祟祟的躲在我身後。你想做什麼?”
“和親王恕罪,在下不過是奉命請您前往宮中一趟。大殿下已經找到了您想見的人。”那隨從謙和有禮,畢恭畢敬的說。
“哦?”奉掣有些不信。“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大殿下可認得這個?”那隨從手裡捏著一枚銅錢。
奉掣只瞟了一眼,便能確定,這就是徐天心的銅錢鏢。“我隨你去便是。”
他朝馮靖宇使了個眼色。
心中有數,馮靖宇略微點了下頭。
“這位勇士不如也請一同前往。我們大殿下可是格外好客的。宮中一定有美酒佳餚寬待。”那隨從看穿了和親王的心思,便是叫此人去通風送信。“請。”
馮靖宇微微勾唇:“你們大殿下請我入皇城,必然是個錯誤的決定。”
“那倒未必。”隨從不苟言笑,只是眼底顯出了一絲輕蔑。“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二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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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大帳中,司徒石雙手緊緊攥拳,一臉的青黑之色。
奉臨沉默的看著他,半晌沒有做聲。
“你就不打算向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半天,司徒石才從嘴裡問出這句話。
“朕不知徐妃何以出宮,但此事,絕非朕的心意。”奉擎比他更為著急,徐天心好好的怎麼從宮裡跑了出去。到底是宮裡出了事,還是這僅僅是她自己的心思?
“皇上,您可別告訴我,這不是您的唆使。”司徒石咬牙切?。“一方面,你拖住我,利用我對車遲戰事的熟悉,連連告捷。另一反面,你竟然讓徐妃暗中行刺,取我父皇首級。皇帝,有你這麼虛偽艱險的國君麼?只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說話的同時。他抽出了長劍,猛然刺了過去。
嚴鈺不由得一驚,毫不猶豫的單手握住了寶劍。“二殿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天朝國君,堂堂正正,正大光明,豈會利用女子去行刺。何況自打出徵以來,便鮮少與後宮有什麼聯絡,即便是皇貴妃那裡,皇上也不過就送去書信一封。近來都沒有訊息送過去,又哪裡會指使徐妃娘娘去行刺。再說,我天朝男兒如何就不能擔以重任了,這種事情,怎麼會勞女子去做。說出來,就不怕遭人恥笑麼?”
奉臨皺眉一想,道:“車遲國君薨。你想想得利最大的是誰?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