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情勢惡化,就在他為此苦思對策的期間,田母澤擅自行動,逼迫竜堂兄弟逃離日本,於是小森的計劃等於揮棒落空。
“小森,可惜你的努力全泡湯了。”
躺在安樂椅上的客人笑著,對方與小森同輩,一頭銀髮並戴著黑邊眼鏡,五官端正。但這張臉比較起來身體來說略嫌過大,因此身材比例並不算好。此人是誇稱每日發行量打破一千萬份的國民報社社長,名為稻垣。他同時也是國民電視臺的董事長,底下還培養了職業棒球與足球隊,人稱“媒體帝王”或是“職業運動界的領袖”。此外他與保守黨的議員與大型宗教團體的領導人來往密切,與強硬鷹派的主張對抗,成為保守黨的宣傳機構。每當涉嫌貪汙的議員獲判無罪之際,其他報社往往大加撻代,只有國民報社支援無罪的判決。
“小森你的缺點就是做事狠不下心,看看我,職棒跟職業足球的規則只要我看不慣我就個性我的球隊一向很受歡迎,只要拿”我要你退出聯盟“來威脅球員,每個人都服服貼貼的。”“只要看不慣的規則就得修改,這的確很像你的作風,難怪下一步已經準備要修改憲法了。
國民報社目前公然主張修改憲法,打算帶領日本成類國際社會對軍事有所貢獻的大國“。
“那當然,我絕不允許我看不慣的規則存在一天,即使是憲法也不例外,凡是膽敢批評政府的電視記者,就算他不是我公司裡的人我也要逼他離開這個業界,我的目標就是努力促使日本成為強國。”
稻垣社長的努力的確讓日本開始邁向“強國”之路;野心勃勃的官僚、沒有職業道德的傳播媒體、見風轉舵的政客共同組成三重唱,合力將士兵送上死路,讓日本成為“強國”。
“那些一昧反對修憲法與擴張軍備的傢伙,我要在他們身上貼上一道‘懦弱的一國和平主義者’的標籤,讓他們的聲音埋沒於社會的潮流,我開辦報社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你可真是壞倒極點了。”
“胡說,我是空前絕後的愛國人士。”
“你們經營報社的人只是負責煽風點火罷了,實際上前往非洲或東南亞等危險地帶出生入死的還不是那些自衛隊員,你不覺得可恥嗎?”
面對小森的指責,稻垣社長亞得有點掃興,但他緊接著口狡辯。
“有什麼好可恥的,你想想有誰不怕死,你去問問全日本那些堅持擴張軍備的記者與相關人士,看他們之中有誰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到盧安達或柬埔寨送死?我們與外交部的官員站在安全的地方提案,自衛隊員的任務就是不惜犧牲生命努力實踐我們的提案,你以為我從前提倡”自衛隊不違憲‘的理論是說著好玩的啊?“
稻垣社長灌了一口白蘭地,吐出大量酒氣。再繼續這種偽善的談話根本無濟於事,小森終於正面提出自己的計劃,即然對方跟自己志同道合,當然了也希望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所以我當時就提議,誰也不能獨佔竜堂兄弟,應該採取民主的方式平分才對。”
“喲、民主方式啊?”
稻垣的反應顯得不屑,小森的表情掠過一絲厭惡卻仍然繼續說明。起初稻垣對長生不死的美夢嗤之以鼻,他認為這只是個空想罷了。過去稻垣也曾經是“鎌倉御前”船津忠巖的追隨者之一,由於不甚受重視因此對長生不老的話題了題不深,但慣於任意扭曲一切社會規則的稻垣自然也對扭曲人類的生命法則產生了興趣。
“呼……說來說去最重要的是我們又不曉得那群叫什麼兄弟的到底是不是還活著?也許他們早就客死他鄉,再不然就是落人別人卑鄙也說不一啊。”
“竜堂兄弟還有親戚留在東京。”
“所以?”
稻垣明知故問,其實他早就察覺小森的心意,但礙於這是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