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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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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嘆道:“遼軍軍紀森嚴,戰士勇猛,從此可見一斑。可嘆我中原多年內亂,實在難有與遼國匹敵的軍隊!”

衛秀深有同感,似乎想到什麼,卻沒有說出口。而白馬草場大門口的角樓上的衛兵,已經遠遠看見了官道上的這幾個人,忙向營門守衛通知情況。

過不多時,寨門緩緩開啟,兩行士兵腰掛彎刀,手持長槍,列隊而出,將蘇拙等人圍了起來。一個騎馬便將上前,嘰裡呱啦說了一頓契丹語。

蘇拙雖然聽不懂,卻知道他一定在盤查自己。衛秀身後的那個車伕忽然上前也以契丹語大喊幾句。蘇拙和那軍官都是一愣,顯然沒料到這人居然還會契丹語。蘇拙對這神秘車伕的身份更加好奇。

衛秀對車伕道:“告訴他,我是岳陽侯之女,是他們七皇子的朋友!”

蘇拙在一旁靜聽,不知這七皇子又是什麼人,更加不知道衛家怎麼還會跟遼國人有交情。在他印象中,好像衛潛一直在長江以南,並沒有到過北地。轉念一想,衛勝既然能拜天狼派掌門為師,自然說明衛潛早與契丹人打過交道。

那遼國軍官聽了車伕的回答,臉上露出肅穆之色,一揮手,讓手下士兵收起長槍,讓出一條道來。他撥過馬頭,在前引路,帶著蘇拙等人向營中走去。

這一片營帳只是蕭千庭的帥帳,連同中軍衛兵,所有大帳加起來,不過五六十頂。大軍散在這片草場各處駐紮,對帥帳成拱衛之勢。蘇拙幾人畢竟不是遼國王公,進入寨門,必須要下馬步行。

領路的那名軍官,引著幾人徑直向最中間一間大帳而去。一路兩旁,排列著兩行高大衛兵,一個個斜持長槍。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饒是蘇拙衛秀見慣了大場面,此刻也不由得心驚肉跳。

軍官先進大帳通報,不多時就出來示意他們進去。臨進帳門,衛秀回頭對蘇拙小聲道:“蕭千庭此人多年行伍,為人剛烈。我知道你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但是你千萬不要跟他鬥嘴,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蘇拙笑道:“放心,我還想留著小命多活幾天。倒是衛小姐怎麼忽然對我這麼關心了?”

衛秀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說,轉身進帳。一行五人魚貫而入,站在營帳中,微微欠身行禮。蘇拙偷眼環顧,只見營帳裡空間極大,已經坐了十幾人,全是一色的契丹人打扮,看到蘇拙進來,都向他們看過來。營帳正中主座上,坐著一個滿面虯髯的彪形大漢,模樣粗獷,不怒自威。

蘇拙猜測,他一定就是這裡的統帥蕭千庭了。蕭千庭冷冷打量這幾個不速之客,並沒有回禮,坐在座位上,重重嗯了一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擅闖我軍大營,可知是什麼罪?”

他說的是契丹語,車伕站在衛秀身後,翻譯一遍。衛秀卻皺著眉頭,她知道遼國的官都是會漢話的。當年契丹皇帝耶律德光打進開封,就意識到,要想統治中原,必須要學習漢族的文化,因此從那以後,遼國每一代皇帝,都推廣漢話。

然而這個蕭千庭明明會說漢話,卻故意說契丹語,顯然並沒有將他們幾人放在眼裡。也許是因為他怒氣未消,才不想給他們好臉色看。但是他分明知道自己是衛潛的女兒,怎麼也要給幾分面子吧。

衛秀欠身道:“大帥恕罪,我們聽說令嬡慘遭不幸,特來弔唁……”

她話還沒說完,座中一人大聲道:“大膽,見到蕭大帥,竟然不下跪,難道你不怕死麼!”

衛秀一愣,臉上青氣一閃,但轉念想到此地兇險形式,只得壓下心頭的怒火。誰知蘇拙忽然輕輕笑道:“笑話,我乃大宋子民,跪天跪地跪父母,至多跪我國皇帝,豈會因為別人恐嚇,就跪他國一個將軍?莫非剛才說話的這位大人,是一個見人就跪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