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恨公司只是隸屬於雲氏企業在大陸分公司之下的一個小公司,整日唉聲嘆氣。
突然有一天,女孩子們都像被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上躥下跳,原來公司對面的一整棟三十層的商務樓,光榮蛻變成了雲氏企業在大陸最大分公司的辦公地址,大大增加了她們偶遇神一般總裁的機會。
好不容易到了週末,總算不用被自願聽故事了,加上近來夜裡失眠,竟然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本想再多趴一會兒,手機鈴聲卻惱人得響了起來,她摸出手機略略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一定是騷擾電話,乾脆撇到了一邊,可是手機卻鍥而不捨地響個沒完,大週末的也不讓人消停,她一把撈過手機按了接聽鍵,語氣明顯透著不耐煩:“哪位?”
迎接她的是一片沉默,她沒來由的心頭一緊,可能是三四秒的時間,那頭傳來一個暗啞低沉的嗓音:“我是雲天澤。”
她的睡意頓時全沒了,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可是這一天到來了,她還是有些無措,用了極快的時間反應,聲音裡帶了一絲笑:“雲總,有什麼事嗎?”
那頭又是一陣沉默,時間比方才還長了些,她正想著是不是該掛電話了,他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在海韻定了位子……”
她笑答:“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
他的聲音立刻傳來:“我在你家樓下。”
她的笑僵在唇角,她忘了嗎?這個人是世上最霸道的男人,他容不得她拒絕。
他說:“我給你三十分鐘洗漱。”然後掛了電話。
她抬頭看到未拉開的窗簾,懊惱地咬了咬牙,太丟人了。
海韻是本市最豪華的西餐廳,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昏黃曖昧的淺淡光芒,四周縈繞著淡淡的清幽花香,她看著桌上那盤七八分熟微微泛著血絲的牛排,握著刀叉的雙手幾不可查地抖了抖。
他的聲音低低響起:“不喜歡吃換別的。”
這是從她下樓見到他到現在為止,他說的第一句話。
她下樓的時候,他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斜倚著身後的黑色勞斯萊斯,一身淺色休閒裝,閒閒倚在那裡,竟比陽光還要耀眼,眼角餘光瞥到她,極為紳士地為她開啟了車門,然後,一路無話。
很多時候,她都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如今,她更不想費那個心思去猜了,沒必要嘛!
小心翼翼切下一塊牛排,到底是不想勉強自己,慢慢放下了刀叉,她不喜歡吃西餐,多貴的西餐都不喜歡吃,反正也吃不下,索性把該談的談完,然後回去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這麼拘謹,這麼壓抑,就像過去幾年在公婆面前一樣,她受夠了!
抬頭看他,臉上浮起淡淡的笑:“雲總,有什麼事,您直說好嗎?”
他切牛排的手頓了一下,慢慢展開微蹙的眉心,抬頭看她:“吃完了再說不行嗎?”
她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眼神中的否定卻是明顯的,他慢慢放下刀叉,動了動唇到底沒說出什麼,慢慢垂下眼眸,竟沉默了。
她等,一分鐘,兩分鐘,終於不耐煩:“雲總,如果您沒事,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的手指剛剛觸到手包,他忽然抬頭輕喚了一聲:“雯雯……”
她的手指驀地收緊,他的聲音愈發暗啞:“你恨我嗎?”
她的心狠狠一揪,眼中沒來由的一陣刺痛,兩年前警方通知她傷她的嫌犯已經在香港自首了,可是那又怎樣呢?一切還是無法彌補了。
狠狠逼回眼中的酸澀,抬頭輕輕一笑:“既然你能來找我,說明我的一切你都清楚了,說一絲怨怪都沒有那是騙人的,我不是聖人。可是,你做的也沒有錯,你不可能出賣和你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就算為了你心愛的女人也不會,何況,我們連朋友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