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完全壓在腳上,否則這雙美麗的腳此刻只怕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了。
秦路揚暗中鬆了口氣,但又不免替蘇夢初惋惜起來。
蘇夢初顯然還沒有放棄,她足尖的刀片發出刺眼的光芒來。這一次,她可是瞅準了時機,趁著秦路揚放鬆警惕的一瞬間,她要置他於死地。
只聽輕微的“叮”的一聲,刀片竟沒入了敞開著的門板上!蘇夢初心中一驚,一道白練已撲面而來,迅速地纏住了她,令她動彈不得。秦路揚不知何時已自白練中解脫出來,微笑著站在她面前。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羞愧過,因為她動也不動擺著的是,是一個極醜、極奇怪的姿勢,而秦路揚也目不轉睛地含笑望著她,似笑非笑,彷彿在看一個動物。
她忍不住又用腳趾想去拔出那連末端都已看不見的刀片,可惜紋絲未動,不然至少她還能跌到地上去。平日裡這般優雅矜持慣了的女子,怎麼受得了這樣的窘境?何況她還赤著腳,蘇夢初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也不要受這種侮辱。但秦路揚怎麼可能讓她死?
“得罪了。”秦路揚抱拳笑道。
蘇夢初既掙不開自己的白練,也拔不下嵌入門板的刀片,只得冷笑道:“你何必假惺惺的。”
秦路揚苦笑道:“委屈蘇姑娘了。”
蘇夢初道:“那還不放開我?”
秦路揚道:“在下又沒有抱著姑娘,如何放開?”
蘇夢初的臉上飛起一片紅雲,大聲道:“可是你卻綁著我!”
秦路揚道:“你可是要我解開?”蘇夢初緊緊閉著嘴巴,不說話。秦路揚又道:“只要我弄清一件事,就替你解開。”
蘇夢初冷冷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秦路揚笑道:“我還沒問,你就知道我要問什麼了?”
蘇夢初道:“不論你問什麼,我都不會告訴你。”又緊緊閉起了嘴巴。
秦路揚故意嘆了口氣,悠悠道:“既然如此,那麼只好麻煩蘇姑娘這樣子過夜了。”說罷,他作出要走的樣子。
蘇夢初還是緊閉著嘴,倔強地一個字也不肯說。秦路揚便道:“天色已晚,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奉陪了。”說完他真的就大踏步往外走去。
蘇夢初知道這下他是說真的了,心裡頓時焦急了起來,眼看著秦路揚的腳就要邁出花房的門檻了。
“慢……慢著!”
秦路揚微笑著迴轉身,蘇夢初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蘇夢初滿面通紅,道:“你、你真的要走?”
秦路揚笑道:“你總算要回答我了麼?”
蘇夢初嘆道:“好吧……你先說說看。”
秦路揚道:“帶走王大小姐的人是誰?”
蘇夢初道:“我不知道。”
秦路揚愕然道:“你方才不是說……”
蘇夢初道:“我若不這樣說,又如何取信於你。”
秦路揚的臉上現出失望的神色,道:“這麼說來,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蘇夢初道:“她當真失蹤了?”
秦路揚道:“你不知道?”
蘇夢初苦笑道:“我不過是順著你的意思說下去。”
秦路揚揚著手中的繡花鞋道:“那這鞋難道不是她的?”
蘇夢初道:“你沒見我赤著腳麼,自然是我的鞋。”
秦路揚道:“那麼是誰派你來殺我的?又為何要殺我?是不是這閒雲山莊的少莊主柴鈺?”
蘇夢初垂下頭,道:“難道我就一定要聽別人的命令才能殺你麼?”
秦路揚想了想,苦笑道:“是,你是可以殺我,但我不明白……”
不等他說完,蘇夢初已嘶聲道:“你知不知道,葉香已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