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醉不倒我呢,我劉驥絕不來藉酒裝瘋那一套。今日來此,我清醒得很。。。。。。。"
說著,己起身,然後若無其事般的替自己理一理衣襟。
這個男人的獸性發作起來,怎會收得如此之迅速?上次可是糾纏了很久才肯放過她的,敢情他是在新婚之夜,閒著無聊,特地跑來捉弄於她?
她跟著起身,很是警戒的瞪著他道:"既然清醒,大婚之夜不在新房裡,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他挨近她身邊,未及她避開,已經制住了她,強制的把她攬進懷裡笑道:"妳別緊張,適才是逗妳玩的,大戰在即,前程未卜,勝負難測,所謂的成王敗寇,倘若是敗了,我很明白自己會是什麼下場,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要了妳,妳是朝廷的正一品大員,我並不想妳因為我而受累。。。。。。。。"
"新婚之夜,竟丟下新娘子跑來我這裡逗我玩,寧王真有興致啊!"
她試著推開他,果然。。。。。。。。那傢伙聞風不動。
"噓,別亂動。"他不理會她的譏諷,徑自解下她的髮髻,她正想出言制止,他卻己抓了一把她的青絲,低頭看著她,英俊的臉龐揚著笑意道:"世人云,青絲便是情絲。。。。。。。。。"
她不以為然道:"青絲是一把黑髮,也是三千煩惱絲。"
便在這時,她才發現,他竟把自己的黑髮與她的黑髮,結成髮結了。
所謂的結髮夫妻,便是在新婚之夜,成為夫妻的倆人將雙方的發給結成髮結。
他的神色突然認真了起來,適才的戲謔口吻在轉瞬間已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慎重的態度,他緩緩開口道:"婉兒,妳等著,這次起兵,若能順利,我劉驥若沒死,定會娶妳為妻子,豋上大位之時,會攜著妳的手,冊封妳為皇后,讓妳一世尊榮。"
大婚之日,洞房花燭夜,拋下新娘,跑來與她結髮,此事何其荒唐。
在新婚之夜,搶奪別人的丈夫,又是怎樣的一個她所無法承受的惡名?
"回去吧,殿下,該與你結髮的是新房裡的那一位。"她勸道。
"夢平不是正妻,她是偏房,沒有王妃的位號,我不會與她結髮……,不過,我仍然會善待於她,在此危難之刻,完全不計各人前程,不擔心自己是否會孤寡一生,甘願入我家門,服侍我母親,為我生子,替我這一脈留下子嗣。。。。。。。。。她的有情有義、無怨無悔,我這一生都會對她好的,我絕不虧待她。可妳不同,不管妳信或不信……。。,董婉,妳才是我劉驥真正想要的女人啊。"
話才剛落,她還來不及答腔。
這時。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是誰?"
"殿下可在此嗎?"是太夫人身邊的雪雁。
儐客早已散去,新郎官卻遲遲未回新房,於是太夫人便派人來了。
遣來的還是她的貼身侍女雪雁。
劉驥冷聲道:"本王正與董司馬商議國事,有何要事?"
雪雁隔著門板道:"夜深了,殿下也該安歇了,太夫人讓殿下到少夫人那裡去。"
"本王事情忙完了,自然會過去,妳下去罷。"
"太夫人吩咐,出兵在即,子嗣之事乃宗祠大事。殿下若不回房,太夫人會親自從病塌上起身,過來相請。"
"明白了。我這就過去。"劉驥沉著臉起身,朝著董卿柔聲道:"夜深了,妳早點安歇吧。"
語罷,便大步離去。
片刻,屋裡恢復了冷寂。熒熒燭火,隨著空氣跳動,一明一暗,發出了暗淡的微黃光暈,董卿低頭看著被他弄亂的髮絲,想起結髮之事。心裡不禁千迴百轉,抬眸凝視著銅鏡內,略顯消瘦的自己。幽幽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