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離開寺廟的必行之路,馬匹遭受到了大石頭的攻擊,被擊中了頭部,受了重傷,因而抓狂的狂奔起來,乃至撞上了山壁。
事情已經明瞭了,原本王妃所該乘的馬車會突然撞上山壁,不是馬兒突然發狂,而是被人所害。
劉驥沉著臉問道:"那麼寶珠人呢?"
顧子衿道:"那個臭丫頭瞧見我們居然上山了,便嚇得一溜煙的跑了!她逃得可真快啊,才一會兒便不見了,老子在後面追得喘噓噓,追都追不到……,不過嘛,回頭仔細一想,抓到了寶珠又有什麼用咧?她一個小小奴婢不過只是奉命行事,真正的主謀很快的就會自投羅網來了……"說到了這裡,他衝著竇沅沅一笑,嘴角不禁得意的咧了開來,大聲笑道:"想必竇夫人已經沒有話可以狡辯了吧?報仇的滋味還真是他孃的痛快啊!"
聞言,竇沅沅的臉色徒變。
原來,寶珠下手時,竟然當場被目擊了!那麼,如畫也瞧見了吧?
原以為會萬無一失,得以一舉消滅了所有對她不利的人,沒想到自己卻反而中了董賤人的計謀,這次居然還讓寧王親眼見到她意圖謀害王妃,事情走到了這個地步,大勢已去,已經無可捥回。
這時,竇沅沅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然後惡狠狠的瞪著董婉,伸手指著她,厲聲道:"原來,我是中了你的奸計了啊?"
"你若沒有意圖謀害本王妃的歹毒心思,那麼何來的中計之說呢?"董婉冷聲道:"我讓顧子衿帶著如畫來見我,你驚嚇之餘,果然立刻遣寶珠回到寺廟裡了,我若不當機立斷,迅速地下了馬車,現在已經成為一縷冤魂了。你究竟做了什麼虧心事,連自己的親妹妹居然也想動手殺害了?"
這時,顧子衿"嗤"了一聲,嘲諷道:"姐姐,你好狠心吶,你居然想殺害自己的親妹妹來滅口了!"
竇沅沅鐵青著一張美顏,狡辯道:"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寶珠自做主張幹下的事,怎能全數的賴到我頭上呢?那麼你們可捉到寶珠了嗎?你讓她來對質啊!"
雖然仍狡辯,她的心裡何嘗不明白自己只是徒然在掙扎罷了,事已至此,她嚴然已經踏上了未路了。
"你以為我追究的僅是這件事嗎?我特地將如畫找來,正是為了另一件關係著皇族子嗣的大事。"董婉一對利眸瞪著她,冷冷的開口道:"如畫人已經在這裡了,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你意圖殺害如畫未遂,這事可是她親眼所見,你認為她會不會合盤拖出?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呢?"
劉驥聽出了其中奇怪的端倪,便伸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怒道:"竇沅沅,你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瞞著本王,還不快從實招來!"
竇沅沅轉頭看了如畫一眼,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慘白,她從農戶偷來兒子假冒是寧王之子的事,馬上便要被揭穿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即將要失去了,思及此,她忍不住驚呼了幾聲,喊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啊!我什麼都沒有了啊!"
語罷,身子居然一癱軟,竟然當場暈了過去。
一旁的顧子衿立刻扶住了她,道:"我靠!她居然嚇暈了?!"
劉驥一對利眸緊盯著董婉,然後對著屋內的眾人命令道:"本王有話想對王妃說,爾等全部退下吧!"
"是。"眾人於是紛紛的退下了。
顧子衿見寧王的臉色著實不太對勁,於是忙不迭的解釋道:"寧王,由於事出突然,董卿她是立馬當機立斷,所以才會來不及告訴你的,你千萬別責怪她啊!"
劉驥抬抬手,道:"下去吧!"
顧子衿只好將竇沅沅給扶了出去。
片刻,裡頭只剩下寧王與王妃二人獨處,廂房內呈現一片的冷寂。
燭光照映著他略顯得蒼白的俊美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