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月事而沾血的褻褲,皺眉道:"小姐若真想奪回寧王的心,何必如此的大費周章呢?你只要告訴董婉實情。當年她爹董老司馬是怎麼死的,她還不恨死寧王了?殺父之仇,不共載天,以這般天大的仇恨,她還能繼續待在寧王的身邊,安安穩穩的當他的王妃嗎?說不定她還會一劍刺向他的心窩口,為父報仇來著呢?"
當然憑她之力,是殺不死寧王的。
竇沅沅冷聲道:"董婉是個極理性的女人,行事往往會做通盤的考量,她會不會拿劍刺向寧王,與他反目成仇,這事說不準。唯一能確定的是,一旦我對董婉說出了實情,導致董婉恨寧王一輩子,寧王他是絕對不會原諒我的,更別說是奪回他的心了,此事對我絕無任何的好處,反而只有壞處,而且還是足以致命的壞處哪。"
寧王說不定反而會氣得殺掉了她。
"小姐說的即是。"寶珠登時明白了過來,想了一想,還是現實的困境最為要緊,於是她拿著沾血的褻褲,走到門口,低喃道:"我得把這件褻褲給悄悄的處理乾淨了。"
現在,她該煩惱的便是不動聲色的處理掉主子月事來潮的證據,絕不能讓任何人給發現了。
"不!你把它放在小桌子上,給寧王看!"竇沅沅突然有了主意,對著她吩咐道:"你立刻跑去找太夫人,表情愈是慌張急促愈好,最好是大聲嚷嚷,你跟她說,我有小產的跡像,身下流出紅色的鮮血來了!"
寶珠聽了不禁納悶道:"小姐,現在還不到『小產』的時機啊?你怎能自己小產了呢?至少也該趁著王妃出門之前,趕緊找個機會,想辦法讓王妃絆倒你之類的事吧?如此一來,才能嫁禍到她的身上啊?她害得你小產,太夫人跟寧王難道不會怪她嗎?"
謀害皇嗣,可是天大的罪啊,她這個王妃也該到頭了。
竇沅沅陰毒的冷笑道:"自然還不到時候,不過,我並不想讓董婉那個賤人日子過得太稱心如意了,我都出血了,有小產的危險了,寧王還能帶著她去西湖遊玩嗎?只要我腹中的胎兒不穩,寧王就得緊緊的守在我身邊,你把屋裡綺窗旁的軟榻給弄得舒服一點吧,寧王這幾日得睡在我這裡了,我也該讓董婉嚐嚐男人被搶走的滋味了。"
"是!"寶珠聽了此主意甚好,便急忙著去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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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豔陽高照,氣候正好,劉驥一身輕便長衫,攜著董婉的手,正打算踏上馬車,這時,突然瞧見太夫人的貼身侍婢雪雁竟然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然後連大氣也來不及喘一下,便急忙阻止道:"爺,請留步!"
見狀,劉驥的臉色徒變,心裡猛地著急,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跑來了?我娘怎麼了?她又犯病了嗎?"
雪雁神色愴惶道:"不是太夫人,是竇夫人!她好像小產了啊,下身都流出血來了,褻褲都染紅了,情況好像十分的危急哪,太夫人讓爺趕緊回去瞧瞧她啊!"
劉驥聽了,臉色頓時一沉,便迅速的轉身大步地回到了王府內。
鴻玉望著寧王急衝衝回府的背影,氣得直跺腳,怒罵道:"這個竇沅沅根本就是故意的?那裡就這麼剛好啊?寧王正要帶著王妃出門,她就小產了?她想小產就小產,未免也太隨心所欲了吧?天底下那裡會有這種事?我倒是很懷疑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她是明知道寧王要帶著王妃出遊幾日,所以使用下三濫的手段,故意來搶男人,這是要給小姐下馬威的吧?"
乍聞竇沅沅小產之事,董婉卻不惱也不怒,反而低聲吩咐道:"今日輪值駐在王府裡的是陳大夫,既然竇夫人有小產的跡像,多一個大夫來看看也無妨,你速去李大夫的家裡,把他給請回來王府替竇夫人看診吧。"
"是。"鴻玉立刻福了一福,便退了下去。
妾室懷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