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獨飲。
不到半個時辰,便以酒醉為藉口離去。
劉陵怒氣未消,仍然對她冷著臉,卻立刻遣瞭如畫前去侍候。
如畫悄悄地瞥了竇沅沅一眼,只得跟著離去。
小安子見君臣之間仍然僵滯著,便湊在主上耳邊悄聲笑道:"前兒皇上朝董大人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董大人落寞不已,消沉不少……。。畢竟是股肱大臣,君臣之間,不好僵持太久,是時候該安撫安撫了!"
劉陵睨著他道:"放肆,何時輪到你來干涉了?"
小安子見皇上火氣未消,立刻識相的閉上了嘴。
竇沅沅見皇上冷落了董卿,心裡很是開心,於是侍候得更是殷勤了,她替皇上斟了盞茶,巧笑倩兮道:"適才那位眼生的侍女,人看起來挺巧,待沅沅午睡後,可否由她來梳頭呢?"
劉陵道:"她名喚如畫,是董司馬新收的侍女,本公子有意將她帶回宮,留她在身邊侍候,妳覺得如何咧?"
尚未立後,皇上便想納嬪妃,竇沅沅的笑容登時僵在臉上。
劉陵瞥了她一眼,捧起茶盞,漫不經心道:"不是冊封嬪妃,只是留她在身邊侍候,讓她當個級別較高的女官宮女罷了。"
那有什麼差別?
那個小賤人渾身狐媚,早晚勾引著皇上爬上龍床。
正所謂『明騷』易躲,『暗賤』最難防………
在眾女爭寵的後;宮裡,一賤還有一賤高,她怎能不留心提防?
不過,在皇上跟前,她得沉住氣,打落牙齒也得和血吞。
竇沅沅忍隱著怒氣,刻意的揚起笑容,很是賢良淑德的說:"公子喜歡便可,這種小事,何必來問沅沅呢?"
劉陵輕啜了一口茶道:"妳能明白事理便好。"
在亭榭一旁的另一張案上,顧子衿盡展才學,提筆畫了一幅秋水美人圖,運筆在紙上縱橫,一氣呵成,完成後,很是獻寶的傳遞著給眾人觀賞,果真嬴得眾人的掌聲。
他很是自豪笑道:"論詩畫,在江南誰能與我顧子衿爭鋒啊?"
曹夢平抿著嘴兒笑道:"寧王驥哥哥不僅風流倜黨,溫文儒雅,他在詩畫上的造詣,也是堪稱一絕呢。"
顧子衿拍一拍胸脯道:"讓他來與我比試比試,便知誰高誰低了。"
竇沅沅倨傲的抬起頭來,冷哼一聲道:"自傲!瞧你畫的那東西,你連皇上都比不上呢。"
劉陵笑道:"我倒是覺得顧兄畫得挺好,雖是速成,已足見風骨,畫中美人兒抬眸一笑,幾乎是傾倒眾生了,功底可見一般哪。"
顧子衿受到了稱讚,笑容滿面道:"還是劉公子眼光獨到啊!"
眾人宴飲到午後,方各自解散,回房歇息。
*
竇沅沅揚言想要清靜,刻意要了間僻靜的廂房,並支開所有侍候的人獨處一室,她半躺在床上,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忽聞木門"呀"的一聲,被推開了。
如畫端著一盆水,款款進入,笑道:"竇小姐,妳洗臉的溫水送來了,讓奴婢來替妳梳頭吧!"
竇沅沅立刻從床上起身,快速的關上房門,緊接著一回身,狠狠的摑瞭如畫一巴掌,啐道:"賤人!"
如畫一個踉蹌,手上水盆登時落了地,濺了她一身溼,如此狼狽,她竟不慍不怒,反而慢條斯理的拿出帕子,緩緩的替自己擦拭,一邊低聲道:"姐姐的脾氣還是這般差勁啊!"
竇沅沅怒目瞪著她,咬牙切齒道:"賤人!是誰允許妳擅自接近皇上了?他是我竇沅沅的男人,不許妳碰他!"
如畫慢慢的拭掉臉上的水漬,連頭也沒抬,徑自冷笑道:"姐姐又打算過河拆橋了,是嗎?若不是妹妹通知,妳會知道皇上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