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拉人,拉起了那人便是一頓暴打。
現場登時一片混亂,但見劉驥怒吼一聲道:"住手!別打孤患疫之百姓。"
侍衛這才反應過來,心想那可是一位染上疫症的百姓啊,嚇得立刻用腳踹開了那人。
這時,董卿已經從曹夢平的身上爬了起來,回過頭,卻見被她給壓在身下的曹夢平臉色無比的慘白,額上冒著冷汗,低喘著氣,呻吟道:"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受到意外的衝撞與摔倒,曹夢平頓感腹痛難耐,傾刻,身下已一片溼黏,她伸手往下一摸,發現手掌竟沾上了腥紅的鮮血,紅得令她觸目驚心,她忍著暈眩,驚呼一聲。
"啊!"
"夢平,妳怎麼了?摔傷了嗎?"劉驥見她的臉色不對勁,慘白得像張紙,他的心裡猛地一陣著急,急忙吩咐道:"快!大夫,快找大夫過來!"
話猶未落,顧子衿已經擠了過來,但見曹夢平的素色羅裙漸漸的沁出血來,最後成了殷紅一片。
"不對勁,摔傷不可能會流這麼多血!"顧子衿的神色微變,迅速的抬起她的手腕,扣住她的脈膊,皺著眉,凝著神,仔細的替她把著脈象。
"隱隱約約,雖不明顯,按這脈相,應是喜脈無誤,脈象虛浮,足見剛懷上孩子,胎尚不穩,少夫人有小產的跡像,得緊急安胎啊。"
聽見妾室懷胎尚來不及歡喜,居然轉瞬間竟成了小產,劉驥的臉色陡變,攔腰抱起曹夢平,快步的離開。
***
白色幃帳輕揚,陽光透過綺窗洩了進來,帶來一室的明亮,外間僕從們垂手恭敬的立在門外兩側候命。
曹夢平歪在床上,神弱氣虛,唇色略顯蒼白,眼底卻盈著滿足的笑意。太夫人喜上楣梢的坐在她身側,拉著她的手,笑得嘴都快合不起來了。
劉驥則坐在床旁的大椅子上,看著她們,沉默不語,董卿及顧子衿也同在屋裡。
顧子衿一付經驗老到的名醫模樣,立在床旁,侃侃而談:"少夫人喜脈尚不明顯,懷胎尚不足月,原本這個時候,胎象就不穩,出此意外,萬幸腹內胎兒保住了,以後儘量減少外出,安胎藥得按時喝,等胎兒三個月大了,方是穩了。"
他還開了安胎藥?
聞言,曹夢平的嘴角抽了又抽,這顧子衿自告奮勇的替她保胎,下針時還插歪了兩針,至今她還餘悸猶存,這傢伙。。。。。。。可靠嗎?
大夫們都到城外去了,患疫的百姓之多,大夫的人手嚴重不足,城裡已沒有大夫可用,事發突然,一時之間沒能來得及召回來,情急之下,才勉強讓他上場,萬幸,孩子保住了。真是菩薩保佑啊!
太夫人盼了多年,一心想抱孫,得知媳婦懷胎,她早已樂不可支,也顧不得顧子衿是否是個合格的大夫,她連連附和道:"大夫說得即是,夢平哪,聽見了嗎?以後妳別再出門走動了,娘把屋裡的如霜跟水凝調到妳這屋裡來,這兩個丫頭細心利落,以後讓妳來使著,她們會仔細的照顧妳的。"
聽見太夫人喚他為『大夫』,顧子衿立刻驕傲的仰起脖子來。出身名醫世家,從小接受醫術上的薰陶及訓練,此事,他算是為祖上爭光了吧?
這時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片刻,珠簾聲響起,但見雪雁端著湯藥走進來,傾刻,屋裡瀰漫著淡淡的藥味兒。
雪雁笑道:"藥熬好了,請讓奴婢來侍候少夫人吧。"
"讓孤來吧!"劉驥笑道。
出兵在即,得知夢平突然有孕,他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宗嗣有後,他終於對得起父皇的在天之靈了。
劉驥起身,接過湯藥,然後大步至床前,拉過一把椅子,落了座。
他用匙子將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