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東邊待客的廂房裡,燈火明亮。佈置豪華,有兩個影在燈光下不停地走動著。情緒顯得焦燥不安。其中一個人不停地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們請到這兒,不讓和舒芸他們在一塊兒。”
“行了,公子,不要再走了!反正我們也弄不清,不如好好休息一陣。靜等變化。奴才的腳都快走麻了。”另一個人勸道說。
“安羅,你說怎麼辦,要是讓組紇提識破孤的身份,再把孤送回到長孫兄弟手裡,那孤不是前功盡棄了嗎?”被稱為公子的人,仍氣極敗壞的說著,神色焦慮急切。
“低聲!”那個叫安羅的人聽到他的說話。連忙用食指放在嘴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並快速幾步走到門口,拉開門探出腦袋往四周看看,片刻,放心的伸回腦袋,關住門,轉回身走到那個公子身前說:“公子,今非昔比,我們現在是在他人的地盤,暗中不知有多少人監視著我們。你那個“孤字不能再稱呼了。”
“你說的對,孤習慣了,不應該是我,哈哈”那個公子傻傻一笑,接著面孔一變,嚴肅的說:“安羅,那你說我們目前該怎麼辦?莫非這大涼國就去不成了嗎?”
“大涼國還得去,可目前公子你還得把空上鄭清裝下去,等那個舒芸帶我們一回到柔然的東部,那我們再逃到大涼國就容易了。”安羅輕輕搔了搔頭,邊想邊說。
“可我們那東西。。。。。。”公子又憂鬱的說。
“低聲!”公子的話只說了半句,安羅忙向他擺擺手,然後走到他身邊,在他的耳邊低低的說:“我把那東西就放在我們住的那個屋子的一個牆洞裡,只我一個知道,萬無一失。公子就放心。等我們一逃出,就去那兒敢出,到大涼國往出一獻。公子一定會比現在不定過得好。”
“唉。”那個公子長嘆一聲,低低的說:“想我拓跋矽乃堂堂魏王,在外人眼裡我位高至極。權大無比,可誰知我實際上是被長孫嵩。長孫服和賀訥控制著,我想做什麼都提看他們的眼色行事。這種日子我實在過不下去了。誰知我們剛逃出來就被組紇提的人抓住了。這要是被他們認出來,那後果。。。。。。真不敢想啊!”
安羅看著這個和自己從小長大,飽受蒼桑的主子,為他的焦燥不安感到特別的難過。他沉思了好一陣,然後也低低的說:“公子,別煩了。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你關鍵要心情平和,調節好心態,方能應付一切。”
“你說的很對,‘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愁也沒辦法的!”拓跋矽說著,從桌上拿起茶壺倒一杯奶茶。“咕嚕”一口喝了進去。“好香的奶茶啊!”他感嘆了一聲,舉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嘴,向安羅招招手說,“安羅你也喝一壞吧!”
“謝公子!”安羅忙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先為拓跋矽續滿壞,然後自己拿起一個壞倒滿,先是輕輕抿了一口。咂咂嘴後,又猛的一口全部喝完,對拓跋矽說:“公子說得對,這奶茶確實很香啊!看來這個小小的柔然西部大人的生活過得蠻不錯的!”
“是啊!”拓跋矽有感而發:“想我堂堂的魏王連個柔然的組紇提都不如,他把我們接進他的府中又是洗澡,又是換新衣,又讓住這麼漂亮的房子。想想咱們在王宮的生活,我都慚愧的無地自容了。”
拓跋矽邊說邊站了起來觀察起這屋子的佈置:這是個一屋一廳的房間,一進門。正是他們現在坐的廳堂,左邊牆上有個門。進去裡邊是臥房。廳堂的兩邊是兩排書架,上邊放著大部分是竹簡,木牘優做的書。也有一些新近用雕版印刷的紙書,牆上掛著幾幅字畫。正中一個矮几,上邊放著文房四寶和淡黃的紙張。正中是喝茶的桌子,高高的檀香木做成紅漆木桌,上面還刻著一個棚棚如生的猛虎。東面的牆上,凹進去一個寬寬的正方形。裡邊用檀木打成格子,上邊擺放著各式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