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瞻一激淩,眼神迅速清澈,但隨即就歪倒在萬里身上。
“阿瞻,你怎麼樣?”萬里扶住他,焦急萬分。
“沒事。”阮瞻看了被剛才的情景嚇壞的小夏,“我中了它的幻術,而且摔傷了。”
“幻術?還摔傷?嚴不嚴重?”萬里又問。
“看來這次要去醫院了。”阮瞻虛弱地笑了一下,“陰謀詭計雖然取勝,不過也要付出代價。快走吧,免得被人發現。”
萬里答應著,把阮瞻推到小夏身上,弄得小夏一踉蹌,連忙抱住阮瞻的腰。
“我得收拾東西,不能留下證據。”他舉舉手中已經恢復原狀,但一直在抖動的金屬小幡,知道里面胡陶小春的魂魄,不敢讓小夏拿。
“還有十字架。”他在路燈昏黃的餘光下找了一下,撿起那個已經發黑的寶貝,“我的老天,怎麼這樣了,還要還的!”
小夏不理他。
“你沒事吧?”阮瞻儘量把重量從小夏身上移開,但發覺她一直在發抖。
“沒事。”小夏用力地笑,逼自己不去想今晚兩次差點失去他的感覺,“你又欠我一次救命之恩,哈哈!”
“是哦,老兄,這可是閻王債,難還呀!”萬里又把阮瞻扶過來,“出去就給我解開障眼法,不然會有人看到沒有駕駛員的汽車開動。”
“囉嗦!”阮瞻斥了一句,一起離開這裡。
他們經過籃球館大門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一隻紙鶴。那隻紙鶴早就被雨水泡爛了,只剩下一灘白乎乎的殘渣,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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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大的籃球隊更衣室第二天被人發現有人闖入過,有血跡、有打鬥的痕跡,但是沒損失什麼東西,除了摔壞了幾件櫃子。而血腥瑪麗的事當然沒有任何進展,成了本市的又一個懸案,只有幾個人知道一切都會平安了,只等人們漸漸淡忘此事。
但是這個不用擔心,因為人類最是健忘。
陶小春的魂魄被阮瞻放了回去,去了哪裡,小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那個一直不甘心的女鬼沒有來找萬里,可以證明她一定是得到了公道。但小夏還是在錢莉的父母來帶回她的靈柩時,好心的帶著劉鐵和倪陽送了她最後一程,她想錢莉一定會得到一些安慰。
而阮瞻在醫院住了一星期之久,之後他就突然失蹤了,沒留下什麼話,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他給我們留下了幾個月的薪水。”劉鐵、倪陽說,“大概過幾個月就會回來,讓我們以後還來這裡做招待。啊,老闆真夠意思,還有預付薪水給我們!”
“這混蛋,給我留下了他那個破酒吧的鑰匙。”萬里恨恨的,“他這是讓我做苦力,平時沒事就幫他關照一下。好在店面是他買下來的,不是租的,哪天我一氣,就把他的房產給賣了!小夏,他給了你什麼?”
“那把劍。”小夏也氣。
“不是那一把吧?”萬里驚訝地問,血木劍可是阮瞻的寶貝之一。
“是啊,他是想用這個報我的救命之恩。哪有這麼容易的事,閻王債好還嗎?!這個我先拿著,見了他找他要保管費。”
而在這個城市近郊的別墅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美麗嬌豔的女人也正在談論阮瞻。
“沒看清?”洪好好問。
“我該用防水咒的。”男人有點惱火,“老天幫他,才一開始就來了場大雨。”
“那怎麼辦?”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有機會探到他的底。”
“張富翁那裡怎麼辦?”
“告訴他,害他女兒的妖孽我已經除了!你去把剩餘的錢結了。”
“你倒會撿便宜!”
“你懂什麼,還沒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