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萬里守了半天,就是沒有任何東西從敞開的那扇門後出來。他明白這妖童在挑戰他的心理,讓他一直保持高度緊張,但他們卻不出現。消耗著他的體力和精力。可是妖童們並不知道,血木劍在他之手,所以他根本毫不緊張,只要略加註意即可,反正只要有靈體接近,血木劍自會發光提醒他,如果妖童以肉身情況出現,就算因為有邪力而力大無窮,但以他的體格與力量,那妖童也討不到好去。
聲音繼續著,房間內三個人也保持著沉默,過了一會兒,那腳步聲突然改變了節奏,在停止了一會兒後,聲音輕了很多,速度也慢了下來,好像有一個小孩子躡手躡腳的向房間靠近!
忽——
一陣風從視窗吹進來。包大同略一閃身,那股風擦著他的身體而過,衝進了房間裡,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長了眼睛一樣對著角落裡的阮瞻吹拂了過去。
阮瞻不開口也不動,只是伸指輕輕一彈,那本該無形無質的風就像被推得改變了方向一樣,襲到了空無一物的牆壁上,一塊牆皮立即鬆動,從牆體上脫落下來,白慘慘的牆上留下兩個橢圓形的黑色印跡,宛如兩隻眼睛盯著房間裡的三個男人。
而在牆皮脫落的一瞬間,血木劍『嗖』的散發出美麗的紅光,一顆小小的,梳著雙髻的腦袋慢慢伸進來。
頭的主人個子太矮,對於高大的萬里而言,只高出他的膝蓋一點,所以他握著血木劍,雙手抱胸站在門邊向下俯視。只見那頭一點點往裡伸,好像要看清房間裡每個角落的情況後才肯進來。只是,她的頭不斷前伸,卻一直也不見她的身體,脖子似皮筋一樣不斷拉長。
見那女妖窺探的動作沒有停止的跡象,萬里放下那隻握著血木劍的手臂。但是他並沒有直接斬向那伸出足有兩尺長的脖子,而是在那顆頭的前額上『啪』的輕拍一下。在血木劍捱到那顆頭的一瞬間,一個女孩『哎呀』尖叫了一聲,那條又黑又細的皮筋脖子『嗖』的縮了回去!接著,門外傳來『咚』的一聲響,似乎是重物打到了牆上。
萬里收回血木劍,伸手從後腰處拿出一隻手電,站在門邊向漆黑的樓道照去。手電雪亮的光線在破敗的樓道內搜尋了幾秒,最後定在斜對面的一扇門上。門是鐵製的,門欄杆上栓著一條很粗的鬆緊繩,一個破舊的足球綁緊在繩子的一端。
「是一條鬆緊繩栓著一個足球。」萬里後退一步,仍舊站在門裡道,「他在施幻術。」
「不是幻術。」包大同低聲道,「他竟然會借物分身!要小心——」
話還沒說完,包大同忽然感到身後有異,一轉頭,在昏黑的光線下竟然滿眼見到綠色的植物,他一愣神,認出這植物是外牆上的爬山虎。這些葡萄科垂直綠化植物不知何時伸展了進來,在他還沒有意識到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閃電般把他五花大綁,讓他連反抗的時間和力氣也沒有,只剩下嘴可以說話了。
「身後!」他叫了一聲。
伴隨著他的叫聲,剛才被萬里打回去的那隻借物分身的足球又彈進了房間來,它看起來還是一個小女孩頭顱的樣子,但卻不再試探,而是直衝過來,纏住萬里的雙腳。
萬里沒有提防,只覺得腳下被什麼東西猛得一拉,當場重心失控,摔倒在地,血木劍和手電遠遠的摔到了包大同的腳下!包大同立即伸腳一踢,試圖把血木劍踢到萬里的手裡,可萬里才一伸手,足球頭卻突然加大力量,拚命把他向樓道內拉扯,他來不及搶回東西,只顧得上雙手抓住門框,不讓自己被拖走!
而阮瞻沒辦法解救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因為這突然的攻擊幾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就在他想要出手救回朋友的一瞬,剛才那陣怪風在牆上打出的破損地方突然伸出兩條黑氣形成的鎖鏈,一上一下把阮瞻也綁了起來。雖然鎖鏈是無形的,可是卻比有形的藤蔓和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