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篇報道不得政府的心,有一套向來暢銷的政治雜誌被封停了。
私下裡聽同事嘀咕,才知道竟是市長秘書高海的決定。
季莘瑤當時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市長秘書這個職業,說高卻高不過市長,處處受約束,但說低也不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且市長秘書或者特助這些職位在崗的人若是表現極佳,很有可能就是下一界市長或者其他城市政府的高幹,手中的權利也不小。
她一直都知道高秘書這人看起來斯斯文文,但卻並不簡單,越懂得收斂所有情緒的人在這個社會上才能越能穩得住腳,高秘書始終都給她一種很謹慎收斂脾性的感覺。
而前次她去醫院看望那個民工時,她在高秘書的口中隱約能探得出,他想獨挑大樑。
人都有欲‘望,或深或潛,或正或邪,本來季莘瑤對這些方面並不是會去想的太多,但是這一次那套雜誌被封停,卻赫然讓她起了幾分警惕心。
高海這人不簡單,他在刻意控制媒體的嘴,卻又有另一部分相關的新聞被報料出去,而這一切對市長無利也無害,但對這次獨挑大樑的高海來說,卻是一個成功出頭的機會。
他想做什麼?這個G市市長的位置,他想取而代之嗎?
還有兩年就是下一界選舉了,按時間來看,也確實該是他開始準備等候選舉的時候。
又一次在公司開完會後,季莘瑤一邊收拾著手中的檔案一邊站起身,忽然,腦子裡彷彿有什麼聲音在迴響。
陡然憶起那天在醫院,撲到她身邊的那個老大媽的話。
高海不是說過這些民工都是外地人?而且都是很偏僻的鄉遠地區,怎麼事情剛剛發生,那個受傷民工的家屬就都在醫院裡了?還處處要媒體主持公道?
就算是坐飛機也沒這麼快吧?當時的事情才發生幾個小時?
募地,她捏緊手中的檔案。
這些事情,顧南希究竟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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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裡,季莘瑤一個人在書房裡查法政知識的相關書籍,忽然手機的音樂聲在寂靜的書房中叫囂,顯示的號碼竟是顧南希。
“喂?”她接起電話,將手中的書倒著放在桌上,怕書房裡的訊號不好,直接起身走出書房下了樓。
“你找時間向公司請幾天假。”顧南希幽淡的聲音自電話中傳來:“我近幾天在外面出差,要參與的會議需要最專業的政務媒體跟隨。”
“啊?”她怔了一下:“你要我跟你出差?”
她才剛從F市回來,難道又要走。
“怎麼?你感覺自己無法勝任?”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這種好事兒忽然從天而降,我沒做好心理準備!”
笑話,別說是跟著顧南希出去,這種美差就算是讓她跟著豺狼餓虎出去她都不可能會捨得放棄,業界誰不知道做為政務報道部門的媒體要是能被市政高官選上,在一些重要會議上陪同記載做跟隨報道,那簡直就是一項肥差!不僅僅從此在政務媒體界的名聲會越來越高,更也對她這個職業來說產生一個最根本上的跨越。
由此她便算是政府危機公關的一員,算是從一個公司的小職員轉眼跨越進政府機關的大門。
不過從此任何有關這一城市的風吹草動都會與她息息相關,特別是一些正面或負面的新聞就都不會再那麼可以自由的酌情釋出,而是要遵從政府的規章制度而進行。
“我要請幾天的假?”她輕問,心情卻是大好,看來嫁給顧南希還真是可以走走後門,本來這種肥差不可能會落在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