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口頓住,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地上那臺被摔的幾乎從中間斷裂開的手提電腦,募地抬眼,驚愕的看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秦慕琰:“你這是幹什麼?”
秦慕琰只是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冷眼注視著她。
“我知道你很火大,你有什麼脾氣都可以跟我發洩!不用這樣硬生生的憋著!”她抬眼,毫不畏怯的對上他墨黑的雙眼。
他斥笑著轉開頭:“跟你發洩?我的脾氣,還真怕你承受不起!”
說罷,直接走了過來,腳下路過那臺斷裂的電腦,亦沒有遲疑的直接踩過,徑自走向她。
季莘瑤看著他踩在那電腦上直接走過來,忍不住皺眉,可他卻是在她身邊直接走過,走到客廳,在茶几上拿起一隻煙盒,須臾,便點燃了一支菸,站在落地窗邊,沉默無聲的吞吐那些泛白的煙霧。
在她的印象裡,秦慕琰雖然抽菸,但是很少會抽,她走過去,看見茶几邊的紙簍裡已經有十多個空煙盒,再看看桌上那玻璃菸灰缸裡數不清的菸蒂,眼神微微一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慕琰的背影。
她一直都以為秦慕琰只是一時興起,或者只是暫時的喜歡,又或者是因為她的拒絕,所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於是便這麼執著,可她從未想過,秦慕琰對自己的用情,竟真的如此之深。
顧南希說,在她昏迷的那四天裡,秦慕琰一直坐在病房外,沒有進去過,甚至一個字都沒有說。直到聽說她度過了危險期才離開。
她無法想像,像秦慕琰這種從小就隨心所欲的男人,竟也會隱忍至此。
而他自從那天在醫院裡打了顧南希一拳後,便沒再出現。這看起來連續幾天不眠不休的在書房裡工作,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過,更也沒有去試圖糾纏,或是打電話數落她一頓。
季莘瑤無言的盯著那菸灰缸裡幾乎被塞滿的菸蒂。
很久很久,她才抬眼,望著他,終究也只能說出三個連自己都覺得太過蒼白無力的字:“對不起。”
“我就是不明白。”他背對著她,聲音夾帶著冷笑:“為什麼偏偏就晚了這一步!十四年就這樣輸給了你們的兩個月,如果我提前兩個月回來,或許一切都會變的不一樣。”
“可我為什麼就偏偏晚了兩個月?”他漠然的喃喃自語:“季莘瑤,我找了你七年,可七年後你給我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你告訴我,這算什麼?”
她無言的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法啟口。
“那天在酒店,你最開始沒有推開我,是因為喝醉了,把我當成了顧南希?”
“……”
她的沉默以對,終究還是激的他募地轉身,滿含冷鋒的黑眸就這麼冷冷盯著她:“你以為沉默就可以解決一切?”
季莘瑤面對這聲聲的質問,有點力不從心:“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想看著你發洩,實在不行,你像那天打顧南希那樣,打我幾下也好。”
他深呼吸一口氣,夾著煙的手幾乎都被氣的顫抖,猛地翻了個白眼:“你果然有能把人活活氣死的能力!”
說著,他驟然走過來,將菸蒂按進菸灰缸裡,長吐了一口氣,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見他面色不善,季莘瑤一味的把自己當成一個木頭人,眼觀鼻,鼻觀心,既然自己果然辜負了他這麼多,那就隨他發洩好了。
“心態真好。”莫名奇妙的,他忽然冷冷低笑,就這麼鄙夷的睨著她,說了這麼一句。
她一愣:“什麼?”
“能屈能伸的季莘瑤,別以為你站在這裡裝成一隻滿懷歉疚的木偶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等我發洩完之後,就覺得自己什都不欠我,然後繼續逍遙快活的過日子是吧?”他忽然眯起眼,微微俯下身,向來勾人的桃花眼此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