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瞅著他:“你剛才對一個叫丁藝的女人怎麼樣了?”
“丁藝?啊,就是剛才坐我車的那個女人?她是我相好的。我明白了。這個女人真他媽的該死,就欠多收拾她幾次。可是,我們怎麼樣是我們的事情,這個誰也管不著吧。難道我們每個公民想要乾點那方面的事,都需要你們批准,向你們彙報嗎?”
賈丹這才明白,江子明是看事情不好,用錢把丁藝收買了。本來是一件猥褻甚至是強姦案,就變成男女之間的自願行為。他與其被女人耍了,不如說是被江子明玩了一把。
社會鉅變,人世滄桑。十幾年後又見到江子明,已不是跑線小客的車主,而是堂堂長途運輸公司的大老闆了,有幾十輛客車,幾百號僱員。在這個城市,江子明的名字幾乎家喻戶曉。
賈丹第二次見到他,是和一起命案有關。江子明的客車到了大嶺鄉,有半小時等客時間。司機計軍來到路邊的西瓜地,找人沒找到,摘了個西瓜,用拳頭砸碎就啃起來,看瓜地的老頭突然跑過來,瞪著血紅的眼睛,拎著殺西瓜用的長把尖刀,張牙舞爪,像要拼命。計軍反覆說,剛才找你沒找到,這怪不得我。我不白吃你的瓜,這瓜多少錢,我給你。那老頭不聽解釋,大聲喊人,要訛他一把。眼看援軍就要來到,計軍怕捱打,罵道,你他媽再喊,我一分錢也不給你。說著就要走。老頭繼續罵,伸手拉他衣服袖子。計軍朝老頭當胸踢了一腳,扔了西瓜,開車走了。一個小時後,下輛車來到大嶺鄉,才知出事了,計軍那一腳竟把老頭踢死了。
大嶺鄉的治安屬江北新區公安分局管轄。賈丹此時已是分局副局長兼刑警隊隊長。他立刻來到長途客運公司抓捕計軍。計軍已經逃掉。經調查後得知,計軍在出事後來過江子明辦公室,此後就不見了。
賈丹找到江子明,江子明竟玩著電子遊戲。賈丹感到,江子明在裝摸作樣。
“找我有什麼事?”江子明早把他忘記了。
“計軍是你的司機吧。”
“是啊。他怎麼了?”
“他怎麼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正在出車。不會是出車禍了吧?”江子明立刻要打電話。“哦,看我多蠢,出了車禍不應該你們來是吧。那他怎麼了?他打架了?這小子就願動手動腳的。把人打壞了?你們等著,我叫人把他找回來。”
“你真的不知道他幹什麼了嗎?”賈丹冷峻地看著他,想發現什麼破綻。
“如果你們不說,我可以找別人問問。”說著,他煞有介事地撥了電話。
賈丹看出對方的虛偽,一字一頓地說:“既然你真的不知道,那你就聽好了,計軍踢死了看瓜地的老頭,我是來正式逮捕他的。如果你有包庇窩藏隱匿犯罪嫌疑人的行為,我就會把你送進監獄的。”
江子明冷冷一笑,說:“如果我把你的話當做玩笑來聽,我就不會介意。假如我稍一當真,我就去告你。你在威脅我,還在恐嚇我,還有,是不是有點誣陷的意思呀?當然,我不會跟你計較的。咱們說正經事。你剛才說的是真的?走,我帶你去抓他。這小子,就應該教訓教訓他。”他真的站起身要帶他去抓人似的。
賈丹冷峻地看著江子明:“不用我說吧,計軍受到什麼人的暗示,還給他一筆錢,跑掉了。”
“啊,有這事?那公安部門就應該通緝他。如果這樣,我就無能為力了。”
賈丹看著江子明那一臉認真的樣子。這真是個做戲高手,你不佩服都不行。他建議透過法律程式傳訊江子明。他斷定,計軍是受到江子明的指使得筆錢後逃逸了。誰料,還沒等對江子明怎麼樣,他和分局局長一起遭到市有關領導的批評,江子明先把他告了。
“你們本身是公安幹部,可你們是不是在做沒有法律依據的事?你們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