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強聽到這裡,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彷彿華長利說的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兒。
華長利沒有笑,看了看在座的領導,說:“也許這是一件可笑,而又看上去荒唐的事情,但有一件事大家必須要承認,那就是政府沒有錢,國家沒有錢,而錢絕大多數都流入到了私人的腰包裡,這些人也就是我們現在俗稱的大佬。這些錢流入到這些人腰包裡的過程,誰都知道,並不是光明正大的。正像有人說的那樣,有財富的地方,就一定有罪惡。我們政府是幹什麼的?只要發現罪惡,就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華長利說到這裡,發現大家都用驚訝的眼光看著自己,這絕對是一番驚世駭俗的理論,誰都沒聽過這樣的說法。
鄭國強說 :“ 這話可是夠新鮮的,你繼續說。”
華長利繼續說:“他們利用國家改革的大形勢,佔有了國家太多的資源。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隱藏著罪惡的,他們比誰都清楚。他們怕的就是國家的清算。當然,很多的事情,單純用法律的制裁遠遠不夠。但是用政策的威懾,逼迫他們吐出一部分資金來,我覺得雖然很難,但也絕對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他們本來有責任也有義務富裕了後為社會做貢獻,但他們卻在致富以後,成為百姓的對立面,我們對這部分人又過於寬容。”
政法委書記陳新顯得很激動,輕輕的拍了一下桌上:“我同意長利這個觀點。別的不說,就拿我們縣的情況來說,我們縣過去的製造行業也是非常發達,由於種種原因,也是趕上了那個形勢,有很多人用仨瓜倆棗就把我們的國有資產買去了,現在有很多企業依然在生產。由於政策問題,有的時候我們走的過急,可這些人難道不是鑽了政府政策和法律的空子嗎?國家對這部分過去是抱著希望的,可是他們做了什麼呢?
這些人現在有的是錢,被人們稱為大佬,可他們一點兒也不想為社會做貢獻,還想方設法把在國內賺到的錢轉移到國外,這本身就是一種犯罪行為,難道我們政府和法律對這些人就沒有辦法加以制裁和控制嗎?我們為什麼就不能讓他們吐出來一部分資金,為經濟發展做點事呢?可他們在幹什麼?居然在看政府的笑話。我們對待這群人,太寬容了。”
政法委書記陳新說的這番話,讓大家冷靜下來,也不再對華長利說的這番話,感到可笑,而是對華長利的觀點,開始思索起來。
組織部長苗振鐸說:“這幾十年來,我們國家發了大量的鈔票,目的就是為解決經濟問題,可大多數的資金,又都被這些所謂的大佬們套走,社會上依然是一片哀鴻。我們政府想盡辦法,也難以解決問題,我覺得還是我們的力度不夠,我們的確對這些人太寬容。他們利用已經掌控的資本,做了很多危害社會,危害百姓的事。長利,你接著說。”
鄭國強也感到自己對華長利的嘲笑,過於膚淺,看來華長利是真正動過腦筋,想過問題的。
目前的經濟形勢已經跌入到了谷底,如果拿不出更好解決問題的辦法,惡性迴圈,就會出大亂子。有些縣已經鬧起來了,太多的下崗工人沒有工作幹,太多的農民,失去了土地,又失去了打工機會,政府拿不出錢來解決他們的生活問題,該完善的各種配套設施,不得已中途擱淺。
與越來越窮的政府相反,那些大佬們反而越來越有錢,利用資本的操控力量,讓他們的資產成倍的上升,表面上看起來他們會經營,懂得操作,但是細細的追究,他們這些錢的獲得過程,就有一種罪惡在隱藏著。政府早就有動動這些資本的想法,一個是沒有辦法,再一個,沒有足夠的把握。
鄭國強認真的說:“長利,你把你的想法完整的說出來,我覺得大家現在聽進去了,被你這高屋建瓴的想法打動了,大家也開竅了,你再接著說。”
華長利說:“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