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許久,這才找出這麼一個黑子,盒子裡放著的也許就是當年你母親留下的那個本子了。”
薄荷不知道住持怎麼那麼確定,立即當著眾人的面開啟盒子,拿出裡面那個淺綠色的本子,上面果然掛著一個玲瓏的小鎖。而封面書皮上的左下角則寫了四個非常小的字。
“這上面有字?白合施主?”薄荷認了出來,的確是白合。
“是我師傅標記的。”住持解釋道。
薄荷按耐住立即開啟鎖去看裡面內容的衝動,又看向那住持問:“可我聽舅舅說,您還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資訊要告訴我是嗎?”
“是的。施主你走之後來我一直覺得當年我有聽到什麼重要的資訊,一直隱約有些印象可是又不如之前告訴你的那些來的清晰。睡了兩晚又找到了這個本子我才想起,原來當年我在後面聽到師傅和你母親說話的時候,我師父還說了一句話。”
“是什麼?”眾人皆問。
那住持先合著手掌向薄荷才問:“先問施主,你可有兄弟姐妹?”
“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小四歲。”
“但我當年聽師傅說,你母親應是懷了雙生子啊。”
“雙生子!?”薄荷渾身一震,絕對沒想到住持帶來的回是這樣一個訊息!這個世界上,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一個與她相似的雙胞胎……姐妹或者兄弟?
宋輕語有些急切的問:“住持,這事可是當真啊?”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此話我不敢期滿施主,我師傅會把脈中醫,她當年的確給女施主的母親看過胎象。當時別的話我不敢肯定,而是能確定的是師傅她的確說過是雙生子沒錯。”
薄荷彷彿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拉著湛一凡的胳膊低喃:“一凡,我……”
湛一凡摸摸她的頭,起身彎腰將她一把抱起了起來,低聲對眾人道:“我先帶她回房去休息一下。媽,舅舅和醇兒還有主持師傅……”
宋輕語嘆了口氣,憐惜的看著湛一凡懷裡的薄荷:“我會安排他們休息,你快帶她上去吧。”
薄荷已經不想再說話,只是抱緊了懷裡的日記本閉著眼睛靠在湛一凡懷裡。老舅和醇兒都呆呆的望著薄荷被湛一凡帶走卻說不出別的安慰話來,此刻他們心裡也在懷疑著那樣一件事,更何況敏感的薄荷呢?
湛一凡將薄荷放進被窩裡蓋上被子,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問:“喝不喝水?”
薄荷搖了搖頭:“我沒事。”
“不要想那麼多,你要知道,我始終在這裡。好嗎?”
薄荷只是抿著唇緊緊的握住手裡的日記本,捏的指節都發白了還不肯鬆開。
湛一凡知道薄荷此刻是什麼也聽不見去,只好彎腰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然後起身道:“我去洗澡。你休息一會兒。”
薄荷木訥的點了點頭湛一凡才轉身向浴室走去。
薄荷看著湛一凡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門口這才將手裡的日記本攤在被子上。雙生子?薄荷只覺得眼睛疼的有些難受,手指摸過那淺綠色的書皮,心憮然生疼。兩根手指握著那歲月已久的小鎖,二十五歲還保持著寫日記的習慣,並且是這樣一個淺綠素淨的小本子,由此便也能看出她究竟是怎樣一個嫻雅素淨的人。可是真相,是不是她或者此刻所有人心中所想的那般呢?雙生子……雙生子!為什麼她無法高興、開心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或許和她一模一樣的人?這樣的感情究竟是什麼?痛苦?掙扎?撕裂?期盼在一點點的瓦解?
薄荷覺得胸口悶的就要窒息,掀開被子跳下床光著腳跑到窗邊開啟小門跑到露臺上。只著單薄毛衣的她站在寒冷的夜裡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像是有一把刀子正在一刀一刀的剜著最脆弱的地方,似乎如果不站在這寒冷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