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睡著了?”薄荷趕緊扯開話題,不想再被婆婆調侃。她記得自己是坐在車裡看風景的,怎麼一覺醒來就在床上了?
“哦,有力說你睡著了嘿……是一凡把你抱回來的哦。”
又被調侃了。
薄荷只有低著頭賠笑,心裡卻暗暗的嘆息,湛一凡怎麼不叫醒她呢?一下機就睡著……薄荷對自己也無語了。宋輕語看調戲兒媳調戲的夠了才滿足的出去,留給薄荷時間空間梳洗一下。
薄荷下床,突然覺得這個房間很熟悉,越看越心跳加速,這、這不是就是她被賣給湛一凡,然後初、初夜丟失的那個房間嗎?難道他這次住的還是之前那個度假村?難道這還是他的房間?薄荷暫時無從證實到底是不是,但是這個相似的房間留給她的怪異感覺和那晚的記憶卻是無法消失的。對這裡,又她痛苦、尷尬、迷惑和覺得羞恥的記憶,雖然那個人是湛一凡,如今也是他的丈夫,可是對她來說,你是被買給湛一凡的初夜……對她來說,痛苦多於快樂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匆匆的洗了一把臉又用帕子擦了擦胳膊和脖子薄荷便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房間,好像那床上那沙發上還有那晚掙扎和沉迷的記憶,讓她只覺得混亂不堪。
薄荷出了房間便看到走廊那頭走來的湛一凡,薄荷微微的鬆了口氣,湛一凡抬頭看見她出來便緩然一笑,穩步的邁著長腿走了過來站在薄荷面前摸摸她的頭問:“休息好了嗎?”
“湛一凡……是……是之前那個房間嗎?”薄荷迷惑而又掙扎的望著湛一凡卻問。
湛一凡微微一愣,看到了薄荷眼裡疑惑和逃避才明白她對這裡不是完全美好的記憶,她還在乎。
湛一凡輕輕放下自己的手,看著薄荷的眼睛輕聲而問:“可是……那晚是我……還在乎?”語調變得有些淡,有些涼,還有些……失望。
薄荷垂頭:“今晚……能不能不要睡在這裡?我總是想到……多痛……”
湛一凡身形一怔,那晚的自己真的只給她留下了這樣的記憶?多痛?其實,他也是痛的,不只是女人,男人也會痛的。可他怎麼會告訴她,他因為那晚是她究竟有多欣喜。
過了許久湛一凡才淡淡而道:“既然你要求……那就換個房間吧。”語調,似是不在乎。折身,湛一凡便走:“吃飯去吧,下午還要拍婚紗照呢。”
“那你會和我一起睡嗎?”薄荷突然伸手拽住湛一凡的手,有些急切的問。問完,又有些後悔了,她似乎有些急切了。
湛一凡低頭,疑惑的看著薄荷:“你不是在乎……”
“不是的,不是你。我不想你誤會。我只是……對那個房間有些恐懼,畢竟是第一次……還有,我是被賣給你的……”想來薄荷就覺得委屈,雖然暗夜賭場被自己給滅了,可是她還是不解氣啊。明明他們應該更好的相識,更好的保留著第一次以夫妻的姿態去完成,最後卻成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是她的屈辱記憶,不是埋怨物件,而是埋怨自己曾經被那樣對待,僅此而已。
湛一凡伸手將薄荷抱進懷裡有些激動:“所以,你是想和我睡在一起的?”
“我們……是夫妻了……”薄荷不想再拒絕湛一凡,昨晚她就已經想好了,如果他再想要,她就給他。不,不是昨晚,好像還要更往前一些的時候,她就已經想明白了。
只要不是第一次的那個房間,哪個房間她都願意。
湛一凡什麼也不說,只是抬起薄荷的下巴低頭吻住她,那會兒她睡著了他沒能好好的吻一下,現在她這麼讓他感動他怎麼能放過她?壓在牆上好一番吃豆腐狼吻才算暫時擱淺放過。
湛一凡本來是親自來叫薄荷吃午飯的,可兩個人姍姍來遲難免讓另外三個人側目竊笑。特別是婆婆宋輕語,一直盯著自己的兒子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