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渴望遠離從前,擔當著一切真的實現之後,她卻發現自己並不去想象中來的釋然,反而有些悵然所失。
“他真是狠……走的那樣堅決,卻做得卻那樣不堅決。”薄荷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此刻心裡的感受,說的話連自己都覺得難以理解,但她不知道能對誰說,只能對母親低低的泣道:“從前我恨他怨他,但他今天真的和我道了歉,還說一些別的話,我發現我突然好像原諒他了。媽,你說我是不是不夠堅強?”抬頭,淚眼朦朧的看向自己的母親,薄荷問的忐忑。不然她怎麼能輕易的就突然間放下一切,怎麼能突然間就原諒了他的過去所做的一切?
白合輕輕的摸著薄荷的臉,嘆息:“傻孩子,你的心是熱的,血也流著他的,他畢竟是你父親,我知道不管他做什麼你也不會真正恨他的。”
是這樣嗎?薄荷想起自己曾經的堅決,不是沒有恨過,只是後來自己也發現,恨沒有什麼用,反而會讓自己疲憊,所以漸漸的她放下了恨,唯一剩下的只有對母親的那腔保護,所以才繼續和他作對而已。
白合緊緊的抱著薄荷,她不後悔離婚,這是她二十八年來的夙願。而薄荷也不後悔自己所做過的那些事,只是她們都知道,他們與薄光的那些恨那些過往都將消於平淡,從此散於風中……終了,再也沒有任何的牽扯和糾葛。
他終究還是放手了,並不是不愛,而是發現深愛,所以才妥協的放手。這一刻薄荷願意承認,他是自己的父親。
*
幾天後,薄荷接到醇兒的電話。
薄荷正在花園的角落裡種花,電話響起薄荷便起身洗了洗手才去接起,一羽上學去了,母親去療養院了,所以彼時家裡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見到是醇兒的來電薄荷立即笑著接起,並開了擴音放在一邊,一邊繼續折騰手中的花苗。
“小姑!”醇兒興奮的叫聲傳來,薄荷往旁邊閃了閃才淡淡的道:“怎麼,現在終於有時間關心你小姑我了?”
“嘿嘿,小姑別生氣嘛,我這段時間太忙了,忙著破一個大案子呢,每天廢寢忘食,等有時間的時候又捉摸著您該睡覺了,所以就沒有叨擾你哈。”
薄荷笑了笑,倒不是真的生醇兒的氣,她也沒給醇兒打過電話,所以就只是純屬調侃她而已。
“那李泊亞最近在忙什麼?”
“我怎麼知道?”
咦?薄荷還以為他會出手呢,他不是不會放過醇兒麼?她走了已經整整一個月了,他會沒有半點兒動靜?反正薄荷是不相信的,她更願意相信李泊亞是個行動派。
“你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薄荷有意取笑,已經種了十株植物到院子的做角落裡了,等過幾天其中的五株便能開花了。
“真的不知道啊,他好像很忙,這裡那裡的出差,有力說的。”醇兒努力的撇清與她的關係,不過聲音聽起來似乎喊了一些不屑?既然那麼不屑人家李泊亞的行蹤,那還怎麼願意從有力那裡聽說?薄荷笑著搖了搖頭。
“你見到有力了?”
“嗯。他們不是要舉行婚禮了嗎?但是好像已經推遲啦。”
薄荷蹙眉,這話什麼意思?洛以為和有力的婚禮推遲了?洛以為沒給她說啊。看來她真的和國內的事脫節太久了。這段時間過的太悠閒,每天關於的只有湛氏,以至於國內的人都沒有怎麼聯絡。
“那我等會兒問問她。怎麼,你今天終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哎呀,小姑我這不是想你了麼?想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不知道。”薄荷嘆了口氣,她以為她就不想回去麼,她每天就這麼待著,湛一凡在那裡轟轟烈烈的商戰,她卻只能看著,連插足都不能。
“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再給我說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