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不是,不用怕他們,紀王府裡的人怎麼了,老身還就不怕他紀王府的人。”陸氏面帶寒霜,跟著大冷天似的,讓李弘都覺得,恐怕此行要無功而返了。
李弘無奈的苦笑一聲,看著被陸氏擋在身後薛楚兒跟顏令賓,說道:“你倆是指望不上了,說個話都說不清楚。”
揚武看著李弘的手勢,急忙放下手裡的兩個大禮盒,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恭敬的遞給了陸氏,恭聲說道:“裴夫人您過目,這是我家公子的令牌。”
“李白……?呃……對不起,小女……。”裴婉瑩眼看母親還沒有回來,剛趕到門口,就看見太子殿下的太監在掏令牌。
“婉瑩,你認識這位公子?”
“娘,您還不快把門開啟,讓貴人進來。”裴婉瑩連忙拉著陸氏的胳膊,把府門全部開啟,李弘與揚武這才進了府邸。
“這……婉瑩,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能讓陌生男子進咱們家門,要是被你父親知道了,少不了又得訓斥你,真是越來越瘋了。”陸氏莫名其妙,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頭肉看見這個少年公子時,整個人明顯的要興奮了很多。
“娘……。”裴婉瑩挽著她母親的胳膊,在耳邊悄聲說道,直到話說完完,陸氏頓時是大驚失色,看著李弘一下子變得侷促不安。
“這個……還請太子……。”
“裴夫人快免禮,不知者無罪,何況我此次前來並未打招呼,倒是我讓您受到驚嚇了。”李弘急忙虛空扶陸氏,陸氏也在裴婉瑩的攙扶下直起了腰身。
裴行儉的府邸完全是按制所建,在這一坊裡也算的上是大宅了,只是人口就少的可憐,除了母女兩人與一個門房外,就是兩個侍奉的丫鬟,整個府邸顯得冷冷清清。
恭敬的邀請李弘坐下後,陸氏便要親自去燒水沏茶,也是藉此離開,給太子殿下找自己閨女留下一個說話的空間。揚武也藉此,提著兩個大禮盒,跟著陸氏往後面的廂房行去,這些東西也得讓人主家過目才是。
李弘在客廳坐定,看著薛楚兒四女身上的衣衫,也換成了與裴婉瑩相差無幾的衣衫,不再是像在曲江池所見一樣,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
“聽你母親說,這紀王府的人一直在邀請她們前往王府嗎?”李弘看著下首的裴婉瑩問道。
“是啊,這都好幾次了,不過好在有小女的母親在,她們倒是沒有硬來。其實啊,不光是紀王,就是其他勳貴也會拿著請柬來請她們的。”裴婉瑩提及此事兒,一臉的悶悶不樂。
這讓某人覺得,自己好像給她贖了四個侍女倒是一件錯事兒了。
“按說贖身之後,她們就自由了啊,難道你們四個在長安的名氣那麼大?”李弘第一次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兒看輕四女了,這很像上一世的明星嘛。
“您把長安花坊的四大都知都給贖了,想象看,這長安城的勳貴豪門,一下子上哪裡找能夠與她們身份相當的人兒,到他們府裡一同宴請客人。”裴婉瑩溫婉的笑了下說道:“而且現在,就算是那四大花坊,一下子也沒辦法找到像四個姐姐般能歌善舞、吟詩作對的美人兒,自然是跑到這裡來相請了。”
“那你就沒有說……。”李弘話出口一半就知道了,這個裴婉瑩恐怕是顧及自己的身份跟名望吧,所以未曾對他人說起,這四人乃是被當今太子殿下所贖身的。
“太子殿下真是聰明。”裴婉瑩看著李弘不說話,只是看著四個恭謹的美人兒,笑眯眯的說道。
曲江池一事兒,眾多士子只知道有一個人給四大花魁贖身了,但至於此人的來歷,一切都是很神秘,根本就無從探出來絲毫的蛛絲馬跡。
但四大都知如今在裴行儉府上的訊息,卻像是安了翅膀似的,一下子便讓長安眾人知曉了,因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