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必要的前提下。」他說這話時的態度十分隨意,然後接著說道,「若能看到整個過程,每一步確切的是如何進展的話,一定非常有意思。」他又深吸一口氣,補充道,「您看,還有太多事要去了解,要去搞明白。」
希拉蕊有時也能理解,理解這些人的立場。專注於知識本身,即使這些知識可能把成百萬的人類毀於一旦也不是什麼要緊事。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講,這還不是一種卑鄙的觀點。但對於海爾格·尼達姆她感到的是強烈的反感。那個年輕女人的狂妄傲慢讓她憤怒不已。她挺喜歡彼得斯的,但有時他眼中忽然迸發出的狂熱又讓她害怕,想躲避。
有一次她對他說:「你不是想創造一個新世界,而是很享受毀滅舊世界。」
「你錯了,奧利芙。你在說什麼啊。」
「不,我沒說錯。你心裡懷著恨意,我能感受到。恨意。想要毀滅的慾望。」
埃裡克森是最令她不解的一個。她認為埃裡克森是一個空想家,比法國人更不切實際,比美國人更具毀滅性激情。他有北歐人所特有的那種奇異、狂熱的理想主義。
「我們必須征服,我們必須征服世界。繼而統治它。」他曾這麼說道。
「我們?」希拉蕊反問。
他點點頭,表情溫和卻很詭異,眼眸中透出一種虛偽的溫和。
「是的,」他說道,「我們這些少數人說了算。我們擁有頭腦,這決定了一切。」
希拉蕊想,我們到底要去哪裡?會被引領到哪裡?這些人都瘋了,而且表現出不同的瘋狂。看起來好像他們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幻景。是的,這個詞合適極了。幻景。拋開這幾個人,她又仔細揣摩了一下卡爾文·貝克太太。她沒有狂熱,沒有恨意,沒有夢想,沒有狂妄自大,也沒有渴望和抱負。希拉蕊在她身上什麼都找不到。她是一個沒有感情、沒有道德感的女人,希拉蕊想。她是受一股巨大的未知力量掌控的高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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