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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青梅竹馬

“我懂!”

你懂個屁!我是什麼人?你只不過是我把玩的棋子,我要放你於何處,就是何處!

果不其然,還沒有怎麼噴,李瑞芹就坐不住了,一個週六晚上,她從農中回來,那時學校不上燈課,我們一群人,象拉拉隊一樣,在李宏髮帶領下,正在玩一種掉龍尾巴的遊戲,李紅霞也在其中,李瑞芹旁若無人走過來,衝我直直的,叫著我的名字,“李子北,你過來!”連李宏發、李宏圖也驚掉下巴。

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並且直勾勾看著我,一臉盛怒。

別人不敢說話,唯獨李紅霞從人堆中走出來,“芹姑,有話好好說,幹啥?”

我不能讓她小瞧,扒開眾人,抖掉同伴已經出汗的手,大大方方走過去,“北爺,有話好好說!”李紅霞在我肩頭拍一下。

“沒你事!”找茬的樣子。

“沒事!”我安慰李紅霞。

“我們過那邊草垛後!”李瑞芹不容我回話,擰身就走。

“北爺——……?”

“沒事!”我推開李紅霞溫熱的手,她的食指在我手心中摳一下。背後竊竊私語,如潮上漲,顧不了這麼多。

月牙象鐮刀,雲層象布幔被割破,星星象爆米花被炸裂,軟風象母親的手,狐狸在遙遠的地方,淒厲叫著,狗,只有一隻狗在叫著,“找我作甚?”

“你咋幾天不找我?”

“你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是你不理我不是我不理你!這一點兒你弄清楚!”

她走到我臉前,哈出了一股從幽深的地方,飄出的香氣,“咭~!”地一聲,趁我不注意,象鑿子在我腦門鑿下生平第一個吻痕,許多年之後,我仍然記憶猶新。

我一個趔趄,倒退好幾步,那突如其來的溫熱,讓我一輩子無法忘懷,我確信它是真摯的,象個圈,把我心圈牢,“你……你作甚嘞?!”我可以擦去唾液,卻擦不去印在靈魂上的吻痕,那一剎那,靈魂出竅,且如雲在飄飛。

“讓你長個記性,不可忘了我,一輩子,永遠!”手裡的東西硬塞給我,我卻木木不動,電的激流正從我心上一擊而過。她硬性掰開我的手,是一隻雞蛋,還帶著水溫,“懲罰你的!把這個雞蛋吃下!”

“你懲罰別人的方式很特別!”我的淚水已經滴到我的臉上,那一刻,如暴曬在陽光的冰,酥了不止,還化了。

“她有什麼好?面板又黑,象阿爾巴尼亞人,又不識字,也算不得漂亮,輩份也不對,她大是怎麼對你大的?她大還想過你媽,她該是你仇人才對,你怎麼那個她?”

我的心像扯裂的樺樹皮在狂風裡,被風抽打得噼啪作響。

“吃吧吃吧,要我掰嘴餵你?”

呼~!我舒一口氣,她後撐雙手,在河坡上的情景,再入我腦,凌亂的長髮蓋住雙眼,象一樹桃花在風裡,象春天頂破板結的土層的芽子,雖稚嫩,但瘋長。

可愛的葉志軍心花怒放,以為一切水到渠成,想不到落入別人的圈套,傍晚時分,月牙掛在樹梢,吃喝畢了,他居然手攙著賈一茜的手,笑逐顏開,那種哆嗦與排斥,他竟絲毫沒有覺察,這是別人支好的套,就等他往裡鑽,他哪裡有覺察,意外的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他怎能不激動?“一茜,你是個聰明人,你放心,我會傾盡所有,幫助你在城裡站穩腳跟的,你能有這種認識,說明你進步了!你想想:有幾個人能擁有城市戶口的?除非你為國家做出特殊貢獻,你知道擁有城市戶口意味著什麼嗎?從此再也不用受那農役的苦!這對於你說:並不損失什麼,那東西比銅製鐵造還結實,勩不掉啥,一輩子隨身帶,一件利器!有人用它換家,有人用它消災避禍,有人則用它變成人上人,有人則為了扞衛它,香消玉隕,不值得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