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伸出去。嘴裡還一個勁的唸叨:“這樣不太好,於理不合,於理不合——”說著說著就頓住了。
“子龍,子龍。這樣於理不合,我看還是回去吧,走,走,走。子龍——”趙雲愣住了,一排柳樹後的恬靜、莊重、文雅美豔絕倫的笑靨,讓他覺得有必要仔細的研究一下。“這就是崔芙?”趙雲回過頭來,一張苦瓜臉,變成盛開的牡丹,笑眯眯的說。
“是不是太醜了,嗨,都怪我自作主張,子龍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把她許配給周倉吧,老周也沒娶老婆呢。”
趙雲心想,那可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出於一種正義的目的,爽快的答應:“即是晉王殿下做媒,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湊合吧。”“別湊合。”我急了:“終身大事,可不能兒戲,我這就去跟王后說,讓她回了親事。”趙雲用他的大手,拉住我的臂膀,惡狠狠的說:“你要是給回了,老子就去投孫權。”別呀,大哥,我可受不了。我回頭笑道:“半個月後,舉行婚禮,本王給你鋪張一回,就按我迎娶公主的禮儀來操辦。”
這回趙雲可是真的拒絕:“那可不行,只怕把晉國國庫花掉三分之一。天下未平,怎能把金錢浪費在一場婚事上。如果是這樣雲寧可不娶妻了。”我想起趙雲為人廉潔,最討厭奢華鋪張,想了想道:“不浪費,也不能不體面。崔家在冀州也是有頭有臉的,面子不能不講。”趙雲點頭:“就按兩千石以上士大夫的禮節迎娶。”
接下來的幾天,蔡琰、甄宓和甘夫人都忙的團團轉,給趙雲籌備婚禮。趙雲在冀州沒有府第,只能先迎娶到王府。迎娶的這天,達官貴人、還有趙雲的戰友,能抽的開身的都來赴宴。
張郃接到飛鴿傳書後在馬背上顛簸了半個月才趕到。跳下馬背的時候,兩位新人已經拜過天地了,還好,他趕上喝喜酒了。一身疲累的張郃,喜氣洋洋的跑進人來人往、穿梭如流、熙熙攘攘的大廳,想給新郎官趙雲賀喜。這些日子,張郃對趙雲的為人、謀略也是相當的佩服。沒想到走的太快了,把一個人撞倒在地上。這個人不大好惹——糜珊。
“要死啦你,沒長眼睛,撞到了人,也不知道扶起來,還傻站著。”糜珊穿著一身輕紗,跳起來的時候,豐滿的玉體,突出來的部分,都在顫巍巍的抖動。這麼些年,張俊義的見到女子就臉紅的毛病,一點沒改。一下子就結巴了:“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糜珊火冒六丈,掐著小蠻腰,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喊道:“去死吧你,我疼得厲害呢,怎麼沒事?對啦你是誰呀,這麼狼狽,像個叫花子,敢到王府來搗亂,來人,來人,把這個要飯的給我趕出去,不,給我抓起來——”
後面立即撲上來幾個膀大腰圓,不可一世的親兵:“是,小姐。”兩個抓後背,兩個揪胳膊,就要把張郃捆起來。張郃怒目圓睜,一下把抓住胳膊的兩個,掀翻在地。身後的兩人,鏘鏘拔出佩刀:“你個該死的,敢到這裡來撒野,老子宰了——張將軍——”
幾個親兵,嚇得哭爹喊娘,爬過來磕頭掌嘴:“張將軍,小的該死,該死,小的瞎了,沒認出你老人家來——”啪啪抽的嘴角流血。
“哎,你們幹嘛給他下跪,這叫花子是誰呀?”糜珊覺得丟人,連連跺腳。
“行了行了,本將軍不怪你們,快走,快走吧。”張郃心想,大喜的日子,怎能掃了趙雲的興致,趕忙把親兵趕跑了。糜珊還是不依不饒,伸出玉指,指著張郃鼻尖道:“你——你到底是誰?”
“他是徵北將軍、河間侯張郃、張俊義。”我和糜竺正好從裡面走出來。
“河間侯怎麼啦?張俊義怎麼啦?徵北將軍撞了人就不會道歉,本姑娘偏偏就不依。”糜珊愣了一下,又扯鼻子瞪眼的跳起來。
這也太不給侯爺面子了,一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