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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得津津有味。

唯一心不在焉的是角落裡兩個正用齋飯的和尚,看他們認真其實吃飯的架勢,周圍的人心裡暗暗讚歎,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出家人呢。

看著眼前那張寫著四個大大的〃生人勿近〃的冰臉,薩雲蘿吃了口菜,也暗暗翻了個白眼,nnd,這幫人也不知哪裡的,還真是能耐,居然把自己也弄成了個像模象樣的和尚。

還記得那天一進靜室,角落裡站著一個和尚,只問了一句〃走不走?〃,待聽到肯定答覆,抓著自己按坐下,上來直接剃了頭髮,然後拿出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用水溼了,很是技巧的粘到自己臉上,拿出一套和尚穿用的僧服,三下五除二穿好,接著便指揮自己插到了二進房唸經的和尚中間,待唸經結束,隨著那群和尚大搖大擺從四四他們身邊走了出去。至於現場後來是如何處理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接下來的一切也總有人安排,感覺他們的行動異常迅捷和銜接,似乎有流程一樣,有條不紊,一環扣著一環。待自己懵懵懂懂的醒過神來,正為一頭如瀑的青絲哀悼是,已經被人領著從一法寺後山的山洞裡帶了出去,迷宮似的轉了無數圈子,再一看,已經到了浴佛節人頭湧動的大街上。

之後,便聽到九門封鎖等一系列禁戒的訊息,而那時自己已經被易容成了一個標準的和尚模樣,跟在一個身材高大、不苟言笑、恍如啞巴一樣的大和尚身後,不慌不忙的出了城。

畢竟誰能想到貌美如花的大夏公主和一個相貌普通、臉上還有麻子的和尚之間會有這般難以分割的關係?

看著那個和尚,薩雲蘿不由一陣感嘆,如果說大冰山是冷酷的,那面前這個讓自己稱之為宏遠的和尚,就是淡漠的。

薩雲蘿怎麼看,都能覺得他的周身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漠然,無論對事,還是對人,很少有關心的一眼。閒來無事,薩雲蘿開始奇想,是不是有人在他面前血濺五步,他也不會抬下眼皮?

一直是兩個人相伴走路,從見面到現在,半個多月過去了,宏遠和自己說過的話,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句,而且還是單字那種:走,吃,坐,睡。經常是自己說了半天,他抬抬眼皮而已,甚至有時,連眼皮也不抬。

那種極淡漠的感覺,恍如大河寬廣,又如長空浩淼,無聲無息,無邊無際,讓人摸不著,打不到,卻又無時不刻感覺的到他的存在。

路上的一切,都不用自己出聲,客棧、食店,雖然不是好的,卻都是簡樸舒適,飯菜總是熱的,最令薩雲蘿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時時出現,而來去無比及時的破車。

說是破車,絕對不為過,每當走路有些累了,剛想休息,必然會有一輛破破爛爛的車,或是拉薪柴的牛車,或是送貨的驢車,從旁邊走過,而趕車的無論是滿臉皺紋的老人,還是一臉滄桑的中年漢子,無不笑得誠懇,請他們坐上來,捎他們一程。

宏遠一直都是淡漠的看著她,等薩雲蘿爬上了破車,自己無聲的跟在車後,就這樣又是一段路途。

忍無可忍之下,薩雲蘿問過幾次,要去的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到,宏遠都是眼皮也沒抬,只是丟擲一個字:〃走。〃

問了幾次毫無結果,薩雲蘿便有了經驗,也翻翻白眼不再多問。

根據日頭,知道正向西走,卻不知道將去的終點是哪裡?救自己的是誰?按照之前鹹魚隱晦的話語,好像是西門千秋,但大興是在大楚之南,不應該一直西去。那會是誰?為了什麼目的救自己?

薩雲蘿無從猜測。但從一路這些安排來看,深覺此人心機深沉,而且勢力很廣,恐怕財富也不一般。

因為救出一個自己,動用的可能是無數的關節和人物,從皇家的僧眾、遊客、禁衛軍到那些破車、客棧、酒樓,很難說這些不是早就安排好的,畢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