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人已在暗中收拾東西,看樣子竟是打算離開費府。姜惑大覺奇怪,叫住旁邊一個家丁,細細打聽,那家丁卻臉現驚容,推說不知匆匆離開。直到問到第三個家丁,方知今日朝中竟出了大事。
原來太師聞仲在北海征戰數年,此次回朝後方知商容撞柱、比干剜心等事情,怒紂王無道,疾書十諫,於今日早朝當庭上奏。
那十諫中諸如廢炮烙、填蠆盆、去肉林酒池、廣訪賢良等等尚能被紂王接受,拆鹿臺、貶妲己,斬費仲、尤渾佞臣之舉卻令紂王大感為難,百般推託,太師聞仲性急,當庭便與紂王爭辯起來。
費仲自以為得紂王寵愛,自作聰明上前責斥聞仲殿前脅君。聞仲久離朝歌,並不識得費仲,聽說此人正是那小人佞臣,如何按捺得住,竟當庭一拳打翻費仲,順便連那尤渾也不放過,徑直喚左右將二人推出午門斬首。紂王心知太師正在氣頭上,又惱費、尤不識時務,好說歹說勉強先留下兩人性命,關於大牢裡等候發落。
姜惑聽得好笑。怪不得費府門客皆作鳥獸散,原來竟是飛來橫禍,主子已投入了大牢中。他本就厭惡費仲小人嘴臉,此刻心頭大覺痛快,對這素未謀面的太師聞仲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連聞笑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亦好了數分,欣然回房安歇。他向來我行我素,根本未想過費仲之禍或許會連累到自己,反倒想著在費府多留幾天瞧瞧熱鬧。
深夜,姜惑躺在床上回想今日見聞:皇宮內院中蘇妲己聞琴無感,反而偶露兇相;聖劍居內變生波折,八位聖劍士齊集興師問罪,幾乎令自己命喪當場;而那靈光一現的破界寶物也不知到底在何處……諸事不順,令他心情莫名煩躁,一時難以入眠。
忽然房門輕開一線,姜惑只道又是費府某位女子來誘,冷哼一聲,正欲趕走來人,卻見到從門縫裡擠進來一隻小動物,足生六蹄,動作靈活,可不正是結義兄弟寄風所養的異獸狂風。
姜惑大喜過望,輕呼道:“寄風兄弟,是你來了麼?”
“嘻嘻,姜大哥,兄弟可想死你了。”視窗上驀然倒掛下一人,正是寄風。
姜惑一把揪過寄風,當胸就是一拳:“好兄弟,這幾日你在何處?怎麼不早些來找我?”
寄風依舊灰衣百結、短褲赤足,只是頭上少了那頂大草帽:“小弟被人抓住了,直到昨日才脫身。”
姜惑一驚:“可受傷了麼?到底是何人害我兄弟,我去替你報仇。”
寄風大笑:“聽到姜大哥這一聲關切,比天底下任何靈丹妙藥都管用。至於報仇之事卻大可不必了。”
姜惑不依:“你怕我得罪不起你的仇家嗎?”
“今日獨闖聖劍居都安然無恙,這天下恐怕沒有姜大哥惹不起的人吧。”寄風苦笑道,“只不過小弟這個仇人還是請姜大哥手下留情吧,因為她可是我唯一的親生姐姐。”
姜惑一怔,再給寄風一拳:“你這小子,訊息倒是靈通得很。哼哼,就算是你親生姐姐膽敢欺負你,我也一樣教訓她。”言罷哈哈大笑。兩兄弟一見投緣,此刻重逢,盡訴離情。
原來那日寄風與姜惑分手後,本想偷入朝歌找尋姜惑,但他們那天引得朝歌數萬精騎齊出,事情鬧得實在太大,連日裡皆是戒備森嚴,根本找不到入城的機會。何況寄風雖是身懷異術,本身武功卻不甚高,加上一車一獸的目標太大,只好在城外掩伏,伺機入城。
寄風出身異人族貴族,兩年前賭氣離家出走後,他的姐姐——淺已在外尋訪多時。這一次姜惑與寄風在朝歌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路人津津樂道那小車靈獸,立刻讓淺想到多半是寄風所為,當即尋至朝歌。異人族自有一套秘密的聯絡方法,不久便找到了寄風。
而等到幾日後風聲平息,才知姜惑不但做了費仲的門客,更一步登天,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