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看了又看。
“幾個月不見你居然爬到部長寶座了,真是沒想到啊!”
“你這小子倒底是怎麼混的,讓我們也學學。”
水驀笑了笑,目光穿過人群落在那座美麗的局長官邸,如果沒有官邸裡的那對父女,就算他拼摶一百年也未必有機會爬上部長的位子,一切都是因緣際會,人力無法左右。
“局長在嗎?”
“在官邸,悠悠病了兩個多月,怪可憐的,你快去看看吧!說不定見了你病就好了。”
想起悠悠那張天真無邪的面孔,水驀立時甩去一切思緒,笑著道了聲歉,擠開人群大步向官邸走去,此刻即便面前是龍潭虎穴也義無反顧了。
幾聲輕脆的敲門聲,門內傳來一把慈性的聲音。
“等一等。”
十幾秒後,門開了,一位美麗的中年婦人出現在門口,看著突然出現的水驀,眼睛突然直了,緊接著一把就他拉入門,顫聲道:“你可回來了,快去救悠悠吧!她……”話沒說完就掩面痛哭起來。
水驀心頭湧起一陣寒意,琴夫人傷心到這種地步,可見琴悠悠的狀況的確很不好,三步並作兩步就徒二樓,剛登上二樓就看到一張肅穆的面孔,心頭又是一顫。
“伯父!”
琴伯凝視了幾秒,淡淡說了一句“跟我來”,然後就轉身走向左手的一間臥房。
踏入房間,水驀忽然呆住了,粉紅色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形容憔悴的少女,如果不是此時此地,實在難以和夕日的那個活潑少女聯絡在一起,只是面形上依稀還有那俏皮可人的影子,心頭不禁一酸,眼淚都差點滾下來,雙腳竟像是灌了鉛,一步也走不動了。
第四章 兵鋒相對
“悠悠,醒一醒,看看誰來了。”琴夫人撲到床邊又哭了起來。
水驀早已是心搖神顫,幾乎是一點點往床邊挪去,嘴裡下意識地問道:“伯父,她究竟怎麼了?”
琴伯閉上眼睛搖著腦袋苦嘆道:“血媒反噬,她小小的身體受不了力量的衝擊,病倒了。”
“血之儀式的反遺症?”水驀的意識已經恍惚了,說話幾乎不經大腦,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個不該說的名辭。
琴伯的臉色刷的變了,原本哀傷的眼神透出陣陣寒氣,甚至還藏著淡淡的殺氣,然而當他的目光又掃到女兒憔悴的面容時,一切都恢復了原樣,慈祥而溫厚。
“伯母,她到底是甚狀況,怎麼才能救她?”
琴伯介面道:“解鈴還需繫鈴人,她以血召喚你的靈魂,自然只有你才能救人。”
“我?怎麼救?”
琴伯搖了搖頭輕嘆道:“不知道。”
水驀心裡嘀咕,既然悠悠的病來自血之儀式,解救的方法也要從夕日的血圖騰教入手。
“木……頭……”看到水驀熟悉的面孔,眯著眼睛的琴悠悠彷彿注入了一支強心劑,眼神也明亮了許多,只是說話還是有氣無力,斷斷續續說道:“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看你。”水驀握住溫柔的雙手,原本如玉石般溫潤光澤的肌膚竟只剩下一層皮,骨瘦如材的手臂看著就讓人心痛。
“我好……想你啊!可惜……沒力氣召喚。”琴悠悠無力地眨動著眼皮,想個俏皮的表情,可惜力不從心。
“我知道,所以我來了。”水驀親呢地撫摸著瘦削的面頰,眼睛卻避開了,實在不忍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如同刀絞一般疼痛。
“你的手……好暖和啊!和以前……不一樣了。”
水驀俯下身子貼在耳邊道:“這次是真的我,真正的木頭。”
“真的!”琴悠悠吃力地挪了腦袋,把頭枕在水驀的手上,像是要感受他的體溫。
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