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勒的存在讓他有些困擾罷了。
若非如此,他早就把帕丁碾成肉丁,自然也省去了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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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杉德羅的市區燈紅酒綠,熱鬧而混亂,衣著暴。露的女子四處走動,招攬街頭的顧客。路燈照亮漆黑的街道,兩旁的霓虹燈閃著迷幻的色彩,周圍的建築老舊,本來充滿古典氣息,卻被用作尋。歡作樂的場所,入夜之後,各路瀟灑墮。落之人在這些地方出沒,飲酒叫囂,宣洩張狂欲。火。
我駕車找一處小巷停下,朝最大的一處酒吧走去,根據情報,帕丁經常出入此地。
好不容易混入酒吧,我見到一大群人在酒吧狂亂的燈光中,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響,正在瘋狂的扭著軀體。煙味兒、酒水味兒、汗水味兒以及生。殖。器散發出來的臭味兒無處不在,整座酒吧成了一座大廁所,汙穢不堪,充斥著生。理的衝動之舉。
我找了半天,終於見到帕丁一行人正坐在包廂之內,帕丁穿著迷彩背心,露出堅實的肌肉,手臂上紋著十字架與手槍,以及美國的國旗。他一頭短髮,目光咄咄逼人,一左一右摟著兩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兒,抽著煙,痛飲烈酒,與同伴大聲笑罵。
我在一旁的吧檯上坐下,用餘光偷偷打量這群人。
除了兩個陪酒女,他那個包廂裡大約有五人,全都是五大三粗的老外漢子,有兩個黑人,算他自己在內的三個白人,在包廂之外,又坐著一圈人,他們散佈在周圍,自由散漫的走動,但我注意到他們時刻關心著包廂內的狀況。
他們似乎在進行著某種交易。
我辨別出黑人笑著說:“你講話真好笑,老兄,像你這麼有錢的主,居然跑到這地方來買魔血?”
我一聽“魔血”兩字,登時留上了神。
帕丁露出被煙燻黑的牙齒,他說:“我的錢更好笑,因為它們馬上就要鑽入你的口袋裡啦,‘老兄!’”他用力的笑了笑,拍了拍身旁的手提箱。
黑人笑得更歡了,但帕丁卻變得嚴肅起來,雙眼如刀,掃過黑人的臉。
黑人瞬間拉長了臉,似乎與帕丁爭鋒相對,過了片刻,他又爆發出一陣大笑,於是帕丁也報以微笑。
黑人取出一個口袋,口袋中有兩包血液,隱隱發散光芒,我認為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魔血了,他們在做什麼?買賣血族的血液嗎?有哪個血族會如此愚蠢,將自己視若性命的鮮血隨處兜售?
帕丁嫻熟的解開血液的包裝,將一根管子插入自己的血管,稍稍調整壓力,血液登時逆流入他的身體。他表情迷離。重重喘著氣。
我目不轉睛的望著這一幕,知道這麼做對凡人而言,無異於自尋死路。若非經過血族的調理,凡人擅自在體內注入魔血,幾乎沒有倖存的可能。
但過了好一會兒。直到那一袋血耗盡,帕丁都沒有任何難受的跡象。
黑人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這真讓我百看不厭,你是我見過的最強硬的混蛋。”
帕丁朝身邊的人點點頭,那人將一個錢箱遞給黑人,黑人開啟來一看。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說:“那我先告辭了,帕丁兄弟。”
他與他身邊的黑人站了起來,在外面放風的保鏢同時鬆了口氣,開始朝門口走去。
等他們離開。帕丁突然暴吼一聲,紅著脖子,渾身劇烈震顫,他發出痛苦的吼叫聲,像是在撕裂身上的傷口一般,他周圍的人擔憂的望著他,他的副手拍了拍手掌,我見到從黑暗中走出一個女孩兒。
那女孩兒大約十八歲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