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煩,又感到啼笑皆非。
她瞧出此人是一位血親,她用蛇奇語說:“你是何人?闖入羲太神的領地,未經通報,意欲何為?”
那個老頭愣了愣,也用蛇奇語回答說:“我叫末卡維,我來找我的弟弟,難道我又記錯了地方嗎?”
綠面具錯愕萬分,如果說羲太能夠在頃刻間掌握她的語言,是因為她彼時凡人的靈魂脆弱而簡單,但現在她已經今非昔比,這人又是怎麼學會她與羲太獨享的語言的呢?
羲太示意綠面具放了他,等末卡維狼狽的坐穩之後,他說:“哥哥,我不記得自己告訴你我此行的目的地。”
末卡維搖搖頭說:“胡扯,昨晚你還託夢給我,邀請我到你這兒來做客呢。”
羲太嘆了口氣,他說:“在瘋狂之中,你到底窺見了什麼?末卡維。”
末卡維笑道:“我見到了你錯的離譜,你那一套根本行不通。”
他們為莫名其妙的事爭論起來,羲太據理力爭,論點嚴謹,堂堂正正,而末卡維則巧舌如簧,狡猾詭辯,投機取巧,綠面具在一旁聽了半天,總算聽出兩人到底是為了何事而辯論。
羲太說:“我已經找到了掌握真理的途徑,一切的真理,包括宇宙的命運和過去,都包含在萬物的靈魂之中。因此,我決定花上一萬年的時間,研究地球萬物的靈魂,剖析他們的來龍去脈,分析其中蘊含的陰暗與光明。總有一天,我會擁有媲美上帝的睿智與力量。”
末卡維說:“真理?這玩意兒根本說不清道不明!未來不可預見,意外無處不在,上帝之上,還有更無上的力量和神明。你的追求是沒有意義的,羲太。我們只有抹殺自己的存在,讓自己隨波逐流,在無意識中前進,才能抵達真理的唾沫游泳池,宇宙主宰的糞坑下水道,與洪流融為一體。”
綠面具問:“羲太神,這就是你在此留下來得原因,你要尋求萬物真理?”
羲太根本不理會她,而是對末卡維說:“你的理論近乎某種禍國殃民的宗教,講究無為而治,順勢而為。你妄圖用不可知論來遮掩那不勞而獲的懶散精神,以此詆譭我不倦的努力以巨大的進展。”
末卡維怒道:“我在腦海中進行的思考不比你少。每當你一個人苦思的時候,我侵入全世界數十萬瘋子的腦袋,用他們的靈魂作為我運算的工具,你有個屁進展!這個女孩兒是你的成果嗎?”
羲太這才想起綠面具來,他望著她說:“她和你十分相似,她透過某種語言與自己的大腦溝通,進行所謂的‘自我認知’,我雖然不認同這種捨本逐末的方法,但我卻以她的天才為傲。”
末卡維雙眼往外一分,彷彿一隻白化病的青蛙,他說:“這才是正道,你透過靈魂來驅使大腦的方法不夠細緻,是一種粗暴而不嚴謹的手段。”
羲太說:“被你說成不嚴謹的人,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哥哥。”
末卡維站了起來,忽然淚水汪汪,嚎啕大哭,他說:“他們全都消失了,羲太。每一個兄弟姐妹,熬過洪水的災難,在天使的追獵下倖存,但現在他們一個接一個不見了。我擔心你呀,我害怕我離開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羲太說:“那麼,就當這次會面是永別吧,哥哥。當你下次見到我時,說不定我已經成功了。”
末卡維突然拉住綠面具的手,低聲說:“你和我才是一國的,千萬別讓他超過我,聽見了嗎?一旦他有任何領悟‘真理’的跡象,你一定要破壞他的研究,我不知道接吻有沒有用,但如果你脫·光了衣服與他接吻,至少能擾亂他的心思。”
羲太說:“我能聽見你卑鄙的教唆,哥哥。”
綠面具覺得這老頭有趣極了,她哈哈大笑,說:“羲太神是我的主人和恩人,我為什麼要胳膊肘向外拐呢?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