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一拳,打在我臉上,我痛的直抽冷氣,摸摸鼻子,居然流下血來。雪公子看了看我,似乎覺得有些奇怪,我急忙用手捂住鼻子,不讓他看出破綻。
她哼哼說道:“我可以用你體內的魔力開啟一道小小的傳送門,從而用雙手接觸到你的身體,你還認為我是假人嗎?”
我想:光暗漫晦,形影相隨,唯心沉沙,玄天降雷。剎那間,我開始追尋自己思維的軌跡,審視自己是否在幻想。
她嚷道:“你又在說什麼古怪話啦!對了,這是中文的古文,我在書上——克萊蒙多的書上見到過這樣的話。
我大致掃描了一遍意識,奇怪,我並沒有在幻想,有某種外界的法術與我大腦建立了一條通訊道路,透過極為隱秘的方式將影象與聲音傳輸給我。
這女孩兒是真實存在的,她應該在某個遙遠的地方,至於在哪裡,我卻找不到這法術的源頭。
我想:在下失禮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為何與在下糾纏不休?
女孩兒飄上半空,掀起黑色連衣裙的裙襬,做了個公主般的禮儀,我注意到她的動作相當自然,彷彿精通於古代歐洲的繁瑣交際之道。她說:“我叫薩佛林,我聽旁邊那個血族叫你面具,對嗎?這可真是古怪至極的名字。”
我想:不知克萊蒙多先生現在何處?
薩佛林露出一絲憂傷的表情,但很快又振作起來,她說:“他死了。”
我嚇了一跳,想:不知他為何死亡?
薩佛林捏緊小手,皺著眉頭,猶豫了一會兒,說:“我用血肉詛咒殺死了他,就像殺死十惡不赦的大·色·魔刻耳柏洛斯一樣。”
不知為何,我為他們兩人感到悲哀,這悲哀真是莫名其妙,因為我與他們並無深交,僅僅聽說過他們的故事罷了。但憑藉著這冗長而曲折的故事,我卻彷彿身臨其境,與他們一同經歷了跌宕起伏的事件,因此對他們產生了淡淡的同情。
她笑著說:“你別難過啦,如果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就不會責怪我將他們處刑了。”
我想起她稱刻耳柏洛斯為大·色·魔,這稱謂在如今世上也算是見怪不怪了,情侶之間,動手動腳,女方撒嬌起來,往往就這般稱呼男方,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嗚呼哀哉。
她有些不開心,說:“我可沒有冤枉刻耳柏洛斯,他犯下的罪過比那要嚴重的多。他利用血族獵人與聖殿騎士的身份,追獵女性血族,斬斷她們的四肢,或者將她們捆綁得不能動彈,隨後無恥的侵·犯她們,等發洩完欲·孽,他再將這些血族殺死,將她們的軀體銷燬,用她們的頭顱領賞。他行動非常隱秘,除了克萊蒙多與我之外,這罪行從來沒有被任何血族或凡人得知。”
我不由得義憤填膺,但隨即又想:不知姑娘如何得知這隱秘罪惡?
她說:“在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相信我的存在,因而像克萊蒙多坦白了罪惡,並聲稱這是血族罪有應得的下場。”
我想:如若果真如此,人類又能比血族好到哪兒去?血族強大,便以人類為食,而人類佔優,便以血族為玩物,這世間萬物,群類種屬,本無善惡好壞之分。若心邪了,舉止乖張悖倫,便容易出現這等敗類,敗壞了各自的名聲。
她說:“哇,你還是位挺不錯的思想家呢。”我心中暗暗得意,想:這等膚淺道理,何謂‘不錯’?在下心中滿腹經綸,更深知世間百態,天文地理,博古通今,深不可測。
她不理我吹噓,繼續說:“至於克萊蒙多,一開始,我非常感激他將我帶到這世界上,他成為我的眼睛和耳朵,讓我不至於在囚禁之地發悶,但他很快就露出本性,利用我的法術欺騙女孩兒,騙財騙色,隨後將女孩兒們如同破鞋子一樣拋棄。”
我想:那姑娘為何不出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