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那惡魔就像亂成一團的火藥桶,引燃他可不理智。但面具卻在火上澆油,他巧舌如簧,口若懸河,不停挑釁激怒著巴爾的血族,但他卻並未暴跳如雷,反而選擇以言語威脅反擊,這可出乎綠面具的意料之外。
她猜測面具在用特定的語言,令戴默爾在清醒與瘋狂間遊離,令他一時想不起將面具撕碎,這意味著面具在拖延時間。
她想:“來吧,面具,讓我看看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戴默爾仰天長嘯,聲若洪鐘,震動雪原,隨後他邁步疾衝,彷彿狂風一般。綠面具感到面具腦中分泌出腎上腺素,頃刻間增強感知的靈敏度,消除身體的疲勞與疼痛,他虛晃一槍,騙過戴默爾,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戴默爾喪失了理智,他只盯著面具逃跑的方向狂奔,但面具突然又扭動身軀,來到戴默爾的身邊,他運用語言令掌緣變得削鐵如泥,劈向惡魔的脖子。
惡魔反應迅速,尤其是它意識渙散,僅憑直覺行動時,它在純粹的戰鬥狂熱催促下做出應對,手臂朝面具的手腕抓去,但綠面具微笑起來,她根本不必查探面具心思,就知道他在耍詐。
面具突然取消了攻勢,飛起一腳,踹中惡魔的鼻樑。
惡魔渾若無事的捱了一腳,它渾身堅硬的彷彿精鐵,這一腳反而令面具自己痛的直叫喚,他一瘸一拐的逃出很遠,步子很快,但戴默爾怒氣衝衝的追了上去。
面具一個靈巧的轉身,再度繞後,手掌如刀,徑直斬落,惡魔一愣,伸手抵擋,可面具再度用腳踹中惡魔屁·股。
綠面具明白他在做什麼,他在改變惡魔的反射神經模式。面對只以本能作戰的對手,詭計、佈局、欺騙、誘·敵,這是最佳的選擇。
他唯一的武器只有他的手掌,他的踢腿不過是個幌子。
面具將這一動作重複了四次,直到支援他急速行動的腎上腺素漸漸失效,他抓緊這最後的時機,重施故技,手掌斬向惡魔的額頭,惡魔咆哮一聲,手臂預先擋在了面前。
他抵擋的是面具的踢擊,但這一次面具可沒有變招。
腎上腺素效果消失,面具的手掌速度變慢了下來,但有什麼關係?他已經命中了敵人。
手掌撕裂了惡魔的額頭,它面板嚴密厚實的宛若一米的鋼板,但面具依舊如斬斷水流般劈開了它的腦袋,鋒利的掌緣陷入血肉,割斷骨頭,製造出撕碎肌肉的聲音,鮮血濺射出來,惡魔開始吼叫。
綠面具笑著搖了搖頭,她想:“太慢了。”
她想的沒錯,剎那之間,惡魔忽然揮動巨掌,一下子抓住面具的身體,將他高舉起來,他的腦袋因此也得以保持完整。
它哇哇亂叫,手掌用力一捏,面具身體傳出骨骼斷裂的聲音,面具悶哼一聲,嘴裡吐出一大口血,落在了惡魔的臉上。
綠面具想:“我應該接手了。他不應該自作聰明的挑戰這個敵人,它的反應神速,單純以詭詐應對,絕對毫無勝算。”
她想要冒險甦醒,在頃刻間解決敵人,但她忽然注意到戴默爾的手臂停止了擠壓,他的眼神流露出貪婪的食慾。
她意識到面具打算做什麼了。
他破開惡魔的腦袋,令惡魔產生了一絲清醒,同時喚醒了他的飢餓感,而面具的血液完全勾起了惡魔的食慾,他面對著已經殘破不堪的敵人,十分可能選擇吸乾面具的血。
她驚訝異常,她想:“該隱啊,你對他如此憎恨嗎?面具?”她沉思片刻,驚訝漸漸變成了恐懼,她又想:“你那瘋狂的語言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面具?難道你連斯密茨的肢體變形都。。。。。”
惡魔將面具提了起來,湊到嘴邊,陰森的笑了幾聲,隨後他露出駭人的尖牙,咬破了面具的脖子。
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