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的被輔導員指派,去幹迎接我們系新生的工作。幫新生搬行李,辦入學手續,領取生活用品。事情各種各樣,既多且雜。但我倆還是勤勤懇懇地幫助著那些充滿朝氣,對這所他們要學習和生活四年的大學滿懷好奇和憧憬的學弟學妹們。
趙無炎最近表現的和以往有些不同。自從我告訴他那天再次夢見兇手的事情後,平常不愛去外面瞎逛的他現在也時不時的拉我一塊兒出去。不過他不愛去熱鬧的地方,而是專找那些人流比較複雜的城鄉結合部。因為在他看來,我所描述的公寓樓肯定不會在市區內,反而是在這些地方的可能性較大。他的判斷我深以為然。所以這段日子,一到夜晚,我倆便會到處查探。
沒過幾天,城東、城北這兩塊區域首先被我們給排除了。那邊因為近年來開發的力度很大,很多以前據說是郊區的地方都成了「某某」經濟開發區,「某某」新區。再加上那裡距離市委市政府的家屬區,也就是呂國強住的那兒很近,警察在此巡邏的非常頻繁。無論從哪方面考慮,兇手都不怎麼可能藏匿在那兒。
於是,我倆把重點轉到了城南、城西。特別是城南,此地遠郊有大量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建造的樓房。整個東州生活最貧窮的群眾,以及所有外來務工者幾乎都居住在那兒。人口流動性大,人員複雜。在我們看來,這裡是最容易隱藏的地方。
雖說我後幾次噩夢的場景都在老公寓樓內。但就這麼在城南一幢一幢的排摸無疑是大海撈針。所以花了三天時間後,我們也只能無奈地結束這近乎徒勞的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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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累死了。」
一回到寢室,我就躺在自己的床上高聲喊著。相反,趙無炎則一臉平靜地坐在椅子上思索著什麼。手指還一下下的敲打著桌子,發出了「喀噠喀噠」的聲音。
半晌之後,我從床上坐起。眼睛盯著還在敲桌子的他,出聲道:「你說那傢伙到底要幹什麼呢?」
「不清楚啊。」
他停止了敲打「你做的那幾個夢乍看似乎都有關聯,但關鍵的結合點我始終無法想透。」
「嗯,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把這事放放吧。你不是跟我說過嗎,連警察都還沒找上我們。說明就連他們也沒什麼頭緒,更何況我們了。再說,我敢肯定那傢伙絕不會不再活動的。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看他到底會耍什麼花樣。怎麼樣?」
我一邊說,一邊動手脫自己身上汗跡斑斑的衣服。
他聽了,點著頭回道:「只好如此了。」
說完,他便從自己的書櫥裡拿出了本書翻看起來。
我進了衛生間,將衣服扔進臉盆後便開始洗澡。一邊洗還一邊衝外面說話:「再過兩天『黃蜂』和『秀才』就要回來了。要不等他倆到了我們去酒吧玩玩,放鬆放鬆,你看怎麼樣?」
「嗯。」
好半天,趙無炎才懶懶地應了聲,算作答應。看起來他又沉浸在書本的世界中了。得到回應的我搖了搖腦袋,繼續沖洗著————次日下午,我抽空去了趟學校後勤部門。因為上午我正帶新來的大一學生去他們的宿舍時接到過我媽的來電。她告知我呂國強為我聯絡的理查德老師已經結束了休假,幾天前回到學校。而且這位外教也跟呂國強和我媽通了電話,約定今天下午和我見個面。
「吃中國飯,放外國屁。真他媽的!」
我一邊向後勤部門走一邊這麼腹誹著。這個理查德是英國人,來中國已經有六年了。聽呂國強說他因非常喜歡中國文化,所以大學一畢業就來到這個對他們歐洲人來講十分遙遠神秘的東方國度。一開始在首都的北大進修了二年中文,四年前南下,到達東州,並進入東海大學外語學院任教。
我沒有聽過他的課,但呂國強很推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