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不會再像原來一樣好。在我心裡,你就像一個妹妹,我不會不要你,他承諾。沒有人看到,她臉上的笑意,融化成漫無邊際的悲傷。
原來,他只當自己是妹妹。呵,多麼老的橋段。
週末,他帶她去看湖。她聽說,如果兩個人,能繞著這條湖走一圈,那他們永遠都會記住對方,不管結果能否在一起。湖的形狀,像一個愛心,所以叫心湖。她沿著堤岸走,他在岸下走。她突發奇想的想要閉著眼睛走,他罵她,但還是拉著她的手給她引路。她張開手,想像自己在飛。這時候,人群裡響起熟悉的聲音。在喊,凱銘。
他放開了她的手。在雙重打擊下,她失去了重心。本來,她是可以站穩的,只是她放棄了。她不希望,自己太堅強,他從來沒有保護自己,只因為,她有能力,她不是個弱女子。
其實,我也需要你。她像一朵凋零的花,飄落進湖裡。
聽到身後傳來沉重的落水聲,他才努力去摸索身邊人的手。可是,來不及了。從他鬆開手的那一刻開始,註定,她不會再將手交給他。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
醒來的時候,她一個人躺在醫院那張冰冷的白色床上。冰冷的月光,冰冷的空氣,冰冷的身體。一切,都是沒有溫度的分子。她終於,徹底絕望了。
隔日,他拉著井黎的手,出現在她面前。我們在一起了,他篤定的望著她,像在宣判她的死刑。她以為,自己會難過到不行,但她居然可以笑出來,恭喜你們。
他有意支開井黎出去買水果,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莫安,我們會像以前一樣嗎?微弱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的臉上,竟有一絲憂傷。她笑了,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哪有什麼變化。對不起,他忽然落淚。莫安從沒見過他的眼淚,她很想幫他擦掉,可是,她伸不出手。
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辦不到。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懂。
那次排練後,你再也沒去過,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發現了。
原來,一直以來,她埋在心裡的感情,他全知道。他的所有作為,就像是在嘲諷她,奚落她,傷害她。
為了拒絕我,所以你選擇了她嗎?為的,只是逼我走?
不,我對她是真的。莫安真的很討厭他說這句話時的樣子,那麼篤定,叫人沒法不信。
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他沒回答。
這時候,井黎回來了。他牽著她的手,留下一句再見便離開。為什麼,你那麼果斷,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她對著天花板喃喃自語。她知道,他的理由,還有一個。
五年前,她的父母死於一起交通事故。司機沒有逃跑,反而叫了救護車,還報了警。但不管怎樣,他們是死了。他們,開的是轎車,那個人,開的是大客車。
在葬禮上,她和郭凱銘碰到。他不是來參加她父母的葬禮,是他哥哥的葬禮。他哥哥,就是那個司機。得知那對夫妻雙雙赴黃泉後,因為逃不過良心的譴責,他自殺在獄中。
那時候的他們,都還是孩子。她只知道他哥哥奪走了他的家人,毀了她一輩子。他也不服氣,他哥哥也死了。大人互相傷害後,把問題,都留給了孩子。
漸漸的長大,她終於明白,那不是司機的錯,如果他不是開客車,那麼,殺人兇手也許就會是她父母。心裡的芥蒂,終於化開。
有一天,她竟然發現他和自己在同一個學校讀書。她不敢上前叫他,先開口的,不應該是她。她一直在他身邊默默的看著他,只是,他一直不知道。
她從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喜歡混在人群裡偷偷看他吃飯,說話,喜歡他笑的樣子。
第二次碰面,他並沒有認出她。他根本不知道,她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