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虛靈貂探頭探腦地從窗戶外鑽了進來。
見顧月依舊處於修行之中,它躡手躡腳地朝床榻爬去。
“吱吱吱”
等太虛靈貂跳上床的瞬間,它命運的咽喉卻被顧月一把掐住。
看著太虛靈貂圓滾滾的肚子,顧月氣急,“你知不知我們要儘量隱藏自己,你居然敢出去偷東西吃!”
“吱吱”
太虛靈貂揮舞著自己的小爪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顧月,似在認錯。
顧月跳下床將太虛靈貂丟下,開始收拾行囊,冷哼道:“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罰你三天沒靈力吃,多犯一次,懲罰加倍!”
“吱吱吱”
顧月此言一出,太虛靈貂頓時蔫了下去,有氣無力地叫喚了兩聲。
“還趴著,起來幹活!”
顧月沒好氣地笑罵道。
“吱吱”
太虛靈貂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從床上蹦了下來,揮動小爪子開始撤去房間的結界。
“喲,客官這麼早便起了”
此時天色尚早,顧月從樓上下來時,客棧裡還冷冷清清,掌櫃的還在櫃檯迷迷糊糊地打著瞌睡,正在賣力地擦拭桌子的夥計見顧月下來,立馬開口打著招呼。
“客官在小店睡得可還安穩?”
顧月輕笑著點了點頭。
即使在東來城還有一段時間待,顧月也並沒有準備在同一個地方居住過久,免得引人懷疑。
夥計見顧月揹著包裹,顯然已經不準備在此續住了,一路將顧月送往門口,“客官下次若再來東華城,小店隨時歡迎”
顧月笑笑,剛邁出門口的腳步突然停頓,轉頭問道,“我昨日聽聞錢老爺子經常會開設義診,不知這義診,可有固定日期?”
“客官說的是錢寬錢老爺子吧”
夥計笑道:“濟軒堂每逢十五,便會開臺義診,已經持續了五年時間,算算時間,下一次的義診就在三日後了。”
許多前來東來城的野夫,因為價格原因,都會選擇入住他們這間客棧。
而野夫又常年行走於一些險境之中,身上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些隱疾暗傷,對於顧月的問題,夥計早就已經習慣。
顧月笑著點頭致謝。
出了客棧之後,顧月隨意找了個攤位,要了一小籠包子,慢慢地吃著,同時也要考慮一番接下來的事情。
至少要制定一個稍微周密些的計劃。
畢竟完成了任務之後,如何全身而退,才是令人頭疼的事情。
“老闆,來兩籠蒸包,再來兩碗陽春麵!”
顧月正獨自吃著手上的食物時,一男一女貌似夫婦模樣的人,來到隔壁小桌坐下,向老闆吆喝道。
老闆滿臉笑容地應和了一聲,動作麻溜地開始準備著兩人的吃食。
對於兩人的到來,尤其是那婦人的大嗓門,怕是許多漢子都趕之不上, 而對於這些,顧月並沒有過多理會,只是自顧自地吃著自己的。
然而就在顧月即將吃完最後一顆包子時,兩人的對話卻引起了她的興趣。
“還真是奇怪啊,林家老爺子都病了這麼久了,怎的突然就跟沒事人一樣了,該不會是迴光返照吧”
婦人瞥了眼丈夫,嗤聲道:“老孃總不至於把你腦袋裡那點東西也吸乾了吧,迴光返照,有這麼回的嗎!”
男人聞言撇了撇嘴,“錢家那位治了兩年之久,都不見成效,不是迴光返照是什麼,難道東華城還有人的醫術比錢老爺子還高的?”
婦人好似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與男人糾纏,不耐煩道:“你要是實在好奇,到時候林家在煙柳山莊大宴,你何不去討杯酒喝,還能當面詢問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