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你……”
要怎麼稱呼?
對方也是個會看臉色的人,馬上就接了話,“叫我阿田就可以了。”
“可以幫我嗎?我要將他送去醫院。”我話裡帶了誠懇,那男孩無所謂地聳聳肩,過來幫我一起將床上的人扶起。
一個喝多了的人,比一般的人要沉多了,更何況是何晉鵬這麼龐大的身軀,我與那叫阿田的男孩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才上了車。男孩一看到我開的車,還痞痞地吹了聲口哨,才一同上了車。
“你是何總什麼人啊?這車可夠霸氣的,這型號我記得,兩月前還上過展。”男孩好像很愛車的樣子,一臉興奮地打量著車裡,還到處都摸摸。
我心裡擔心後座上的人,也沒心情理他,一路飆到了醫院的急救室,裡頭的醫生好像聽到了車聲一般有人推著小車出來,也省了我們兩個個子都不高的架著那麼龐大的身軀。
醫生將人推進了急救室我更加擔心了,難道事情比我猜得還要嚴重?
那男孩倒不著急,還象徵性地安慰了我一下,“你也別擔心,只不過是喝多了,我還是頭一回見喝多了還需要送醫院來的呢。”
瞥了他一眼,我不說話,坐了下來等,坐了沒一會又忍不住站了起來,在走道上兜轉著圈,不知道要不要給家裡打個電話。
過了幾十分鐘,急救室的燈熄了,醫生還有護士推著人出來,我著急上前詢問,醫生說,“酒精中毒,好在送來得及事,沒事了。”大概還被洗胃了吧。
心頭一緊,身體有些發寒,好好感謝過醫生,跟著護士進了病房,選病房我沒節省,給他選了間獨立還算不錯的單人病房。等反應過來,才發現那男孩還跟著呢,愣了一下,我這會兒露了感激,“今晚多謝你了。”
男孩笑笑,“沒關係,反正這個時候就算不在外面,我也是在上班中,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的區別。”他仍是那無所謂的調調,我也反應過來了。
“你是……”
“我啊,我是夜店裡的。”對方看出了我的為難與欲言又止,很體貼地自己先開了口。
我一臉恍然大悟,然後掏出錢包,“我不知道你們的價格,這裡這點錢,希望你不要介意。”把幾千錢塊全給了那男孩,好在剛才簽入院手續時刷的是卡,不然這會兒還真沒錢給他了。
男孩一頓,依然是那個無所謂的笑臉,接過了我手中的錢,數了一會,又把一半還了回來,“才兩個小時,而且什麼也不做,我就收個出臺費就好了。”然後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床上的病人,“儘管我滿喜歡像何總這樣的男人,可惜他似乎有人,不願上我。”說的人一臉的從容,聽得我有些不自在。
“好了,那我回去了,謝謝你的小費。”揚了揚手上的錢,我還沒反應他就靠了過來,露了盡是勾人的笑,“如果你對有那方面的興趣,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像你這麼帥的,免費我都願意喲。”說完就往我還拿著錢的手塞了張卡片,“拜拜。”
看那人離開了病房,我默默地將錢收了回去,連帶著那張卡片。回到病床邊,看著床上臉色發白閉目的人,昨晚還生龍活虎的,現在居然一點殺傷力都沒有,躺在這裡連動都不會動了。
心疼死我了。
“喝這麼多做什麼呢?錢是賺不完的,就算沒錢用了,我也可以賺啊……”我可以熬夜多做幾個專案,可以作很多筆錢的,雖不能做什麼大事,但吃穿不愁還是可以的呀。
床上的人彷彿像是為了回應我的話,眉頭動了動,隨即又陷入了昏睡中了。
伸手,輕輕地撫上那眉宇,心裡嘆息了。
最後,我還是往家裡打了電話,池叔似乎一直在等著電話,這頭電話一響馬上就接了,我把情況大致說一下,讓他明早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