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龍蕊方才替他解圍,可這名陌生的女子,口出狂言,汙衊日龍一族卻是事實。
“不認識,姑娘,你方才所說的話,月年一句也聽不明白,”月年的話,清晰地落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裡。
月年說話之時,目光沉斂,神情平靜,並不像在說謊。
龍蕊臉色一變,她看向了月年,看他的模樣也的確不認得自己。
護國將軍府和公爵府關係不淺,她年幼時,月年也抱過自己幾次,可看他的神情語氣,卻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眼前的男人,當真不是血櫻公爵月年,他只是一個和月年有幾分相似而已。
龍蕊眼神閃爍,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就在龍蕊舉棋不定,絕心在一旁暗自焦心之時,一個細若蚊蟲的聲音響起。
“月年,你不認得她,那你可認得我,”那聲音輕輕柔柔,帶著幾分埋怨又帶著幾分感傷。
可落在了月年的耳底,卻如晴天一個霹靂。
葉華城也是一臉詫異,他們倆一起看向了不遠處的一處席位。
那是一處隱沒在了松柏之間的席位,若不細看,根本沒人發現,那裡還設下了一張桌案。
一身白衣的烈柔站在了青松翠柏之間,她眸光閃動,就如六月太陽下,河面上泛起的一片漣漪。
月年看著她,喉間啞然,吐不出一個字來。
龍蕊一見烈柔,詫異之餘,不由叫道:“娘,你怎麼來了。他,公爵他要和人成婚,你來的正好,告訴這些人,你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烈柔卻像是沒聽到龍蕊的話那樣,她撥開了松柏,步步走向了月年。
“月年,你到底認不認識我?!”烈柔原本只是低頭祈求著,希望這名老者早些滿足了口腹之慾,她也好趁著宴席散去時,偷偷離開城主府。
月破天說話之時,她也是心不在焉,一直等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
龍蕊的聲音,烈柔聽出了龍蕊的聲音。
烈柔詫異著,這才撥開了樹枝,往了宴桌上看去。
哪知這時,恰好看到了月年。
月年的臉,月年的聲音,月年的音容笑貌,那一張在她的睡夢中縈繞徘徊了數年的臉,就在數十米之外。
烈柔本以為,她會按捺不住,立刻起身衝出去,質問月年。
質問他這些年,去了哪裡,他又為何要另娶他人?
可是,那一刻,激動到了極點,她卻是異常的平靜。
直到月年開口否定了龍蕊,烈柔才走了出來。
他可以否定跟公爵府的一切,包括她對他的痴心,可他不能汙衊了蕊兒,更不能汙衊了那些為了半月戰役,流乾了身上的熱血的大陸好兒女們。
烈柔一步步走來,她周身沒有半分玄力,可她每走近一步,卻像是有無窮的玄力撲向了月年。
她輕柔的嗓音,更像是對他的控訴。
“我問你,月年,我只問你一遍,你認不認得我?”烈柔已經走到了月年的身前,她昂著頭,看著月年。
“我……你,”月年只覺得腦子像要被撕裂般的疼痛,腦海中,無數的影子在劃過。
烈柔不避也不閃,她只是盯著月年。
“月年,不可亂說話,”月破天額上青筋直跳,他也沒料到連月年的人族妻子竟會出現在這裡。
月年僵在了當場。
蒼黛神女見了烈柔,再看看月年的反應,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衝上前去,拉開了烈柔,“你個卑賤的人族,憑你也配當月年的妻子,”她揚起了手,一巴掌扇向了烈柔。
“住手,誰允許你動她,”月年霹手一攔,將蒼黛一把掃開,烈柔被他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