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縮起脖子不敢看葉韜,她一點都不懷疑若此時情況允許的話葉韜絕對會掐死她。
“囚禁?這法子好,這可是你提醒的。”葉韜眯起眼吐出極冷的一句話,因惱怒更具威嚴的俊臉無人敢正視。
“大哥、大爺、大神仙,您就當小人是被狗咬了得了瘋病吧!千萬別跟小人一般見識,您肚子大,能乘下各種船,多乘個被瘋狗咬了的小人不妨事吧?”郝光光哆嗦著雙手抓住葉韜的衣袖,討好地望著表情陰冷的葉韜,比起被葉韜帶回去“囚禁”,她寧願自己真的被狗咬。
葉韜皺眉,垂眸不悅地望向被郝光光攥住的袖口,冷聲道:“拿開!”
郝光光嚇得立刻鬆開手,訕笑著解釋道:“小人一時心急沒注意,保證以後不再拿髒手碰莊主您的衣服。”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王員外激動喜悅的聲音:“魏狀元大駕光臨,小民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哪裡哪裡,王員外不必客氣。”一道爽朗的聲音接著響起。
“魏狀元您先請。”王員外語帶恭敬地請魏狀元進了花廳,自己緊隨其後。
花廳內眾人均聽說過魏狀元的大名,有幸見過的人卻不多,是以聞名遐邇的武狀元一走進,眾人的視線立刻從葉韜的身上移開轉而望向來人,均想第一時間目睹武狀元卓越風采。
不同於睜大眼睛巴巴地看向來人的眾參選者,郝光光一聽到王員外說“魏狀元”三個字,被葉韜嚇得縮了一半的脖子頓時全縮起來,故計重施地慌忙舉起扇子再次將臉遮住。
人有時會有種想當然的怪異思想,比如想避開某些人時總覺得將自己的臉遮住就不會被看到了,孰不知越是遮得嚴實便越是告訴對方:“我心中有鬼”。
郝光光很想聽從郝大郎的交待見到魏家人能躲多遠便躲多遠,但此時有葉韜在她哪都躲不了,頓時慌作成一團,將臉貼在扇子後不停地念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滿廳的人都在注意著門口的方向,偏偏有個人像是“見不得人”似的舉著把扇子牢牢擋住臉,如此怪異之舉使得魏哲剛一進門便在眾多青年才俊之中一眼注意到了郝光光……
選婿大會
參賽者有幾名官家子弟,家世和官位都不是很高,是以魏哲的到來令眾人很驚訝,不說魏哲乃左相長孫這一高貴身份,就單他以武狀元身份被皇帝欽點為御前侍衛這一點便已令許多人大為豔羨了。
魏哲下個月正式成為御前侍衛,這段時間很忙,能抽空趕來此處足見他對此次大會的重視。
因左相已過花甲之齡,有告老還鄉之意,幾個兒子不是早亡便是紈絝子弟難成大器,好在病故的長子死前生了個自幼便聰明絕頂的魏哲。
長孫雖然出色但喜武不喜文,令重文輕武的左相極不認同,無奈魏哲自小便有自己的想法,強加管束只會引起反效果,為此左相不知急白了多少華髮,隨著魏哲年齡的增長固執程度亦隨之增加,左相更是長吁短嘆,上了年紀的人為了能多活幾年,只得放寬心妥協了。
魏哲被安排在最前面那一排位子上坐下,離葉韜比較近。
郝光光偷偷拿眼角瞄坐她斜前方隔著一張桌子的魏哲,他身著一身青衣,身材筆直,肩膀寬厚有力,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是健康的小麥色膚色,鼻樑高而挺。
雖只是一個側身加側臉,但僅僅是這些便很明顯地給人感覺器宇軒昂,是成大事的料。
正打量間,忽地魏哲轉過頭,一雙眼與郝光光正偷偷打量的視線對上。
劍眉斜飛,目光清朗,高鼻方唇,下頜方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俊朗有神,配上他高大的身材及出眾的氣質,使其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們目光關注的焦點。
郝光光臉色忽青忽白,僵硬地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