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思歸明白他的用意,他希望她的諒解。賴思歸把手輕輕覆在他腰上,“是不是疼得睡不著?”
嚴慕立刻補救,“只能提五個問題。”
賴思歸嗤了一聲,把床頭燈擰開,光籠罩這兩人頭頂。賴思歸說:“第一個問題請回答。”
“……我選擇不答。”
賴思歸:“哦,知道了。”
“……提醒你不要浪費機會。”
賴思歸撐起頭低眸看他,“我沒有浪費。第二個問題,你書架上那些經濟法的書,還有那篇盜砂的論文都跟這些有關係?”
嚴慕聲音透出讚賞,“是。”
賴思歸親了他一下,問第三個問題,“那個人是徐小海嗎?”
嚴慕翻了一個白眼:“拒絕回答。”
“我是不是不能繼續問下去了?”
“是。”嚴教授秉著科學嚴謹的態度,提醒道,“這也算一個問題,來親一下。只剩最後一個了。”
賴思歸嗤笑一聲,低下頭,桃花眼好整以暇盯著他的眼睛。
她捧著他的臉,眉眼溫柔又嫵媚。嚴慕一個激靈,老祖宗血的代價告訴他,石榴裙下有醉鬼。
“最後一個。”賴思歸慢條斯理問:“你實話實說,是不是愛死我了?”
……
這一夜離天亮不到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賴思歸的手在被子裡一直被牽著,卻睡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安穩覺。
☆、第九十章
山間的太陽昇得早,賴思歸睜開眼,陽光已經從未拉上簾子的窗外灑進來,光束射在木質地板上,臨摹出窗外枝葉的形狀。風吹青草香,空氣非常清新,還有清脆的鳥叫聲,襯得這個清晨格外寧靜。賴思歸不由感嘆,這家的主人才是會享受的。
她轉頭看枕邊人,他還在熟睡,陽光停在鬢邊,像故意在他耳邊低語。
客廳還很安靜,經過昨晚一事,估計這會兒都還在睡。她自己下了地,左腿勉強能著力,她扶著手邊的東西走出去。
嚴慕是在別墅後面的小院找到她的,說是後院,其實也不算。嚴慕站定在臺階上,目之所及是一片極為壯觀奇特的綠植,雖然不太懂,但顯然這片高矮不齊的草跟山間綠樹植被不同,這塊地應該是主人專門拓出來種這些草的。
面前一條石徑通往綠植深處,石徑往左右兩邊延伸出很多條小路,縱橫交錯,很是方便踐踏。現在看來,小別墅只是附和這片草地的存在,主人對這些草比對別墅裡那些陳設用心多了。
賴思歸背對著他,坐在別墅後幾棵大樹以合抱之勢形成的一個天然涼棚中,涼棚居高,以俯瞰之態面對後院整片綠植。那涼棚裡最大的兩棵樹面對而立中間掛著一個吊床,吊床前有石凳方桌,還有個煮茶的地方。清風微徐,吊床在其中微蕩,人側臥上面,視野風景肯定會很好。
嚴慕發現這家的主人,不經意間就露點風騷出來,讓人心生敬意,居然能搞出這麼適合男女交流的地方,殊不知人家只是為了方便看守園子。
嚴慕往前走近了幾步,才發現賴思歸趴在吊床上其實是在打電話,聽見她叫了一聲“爸”,風流愜意隨風散去,他不由停住腳步。
在原地站了幾秒後,他轉身往回走。沒走兩步,遇到氣急敗壞橫眉豎眼的王氏醫生甩著手罵罵咧咧吼:“那兩個病號!!!”
“能不能給我守點規矩,身殘志堅啊,大早上就給我到處跑。”
賴思歸怕這嚷嚷聲被賴恆聽到,又安慰了兩句就趕緊掛了電話。
剛站起身,王光強、方冶和林向就從後門湧出來,四個人表情都很一致,個個像手提大刀,氣勢洶洶地往涼棚方向走。嚴教授被前面兩個人架走,剩下王光強和林向一言不發又大闊步往她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