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又怕表哥怪罪方菲玥,急得滿面通紅不知說什麼才好。
方菲玥理理摺好的桃花枝,平靜道:“公子錯了,花開花落,不是每朵花都能結出果實,與其讓它在枝頭風吹日曬,不如讓它在有限的生命裡發揮出其無限的價值,方才不負世間一遭。”
也是因為這句話,惹得平陽候夫人讚賞,而她和徐景颯也就是在那時結下樑子,以至於平陽候夫人叫她和薛琪走時,他仍故意落後幾步,回頭衝方菲玥喊了一聲:“喂,你折了我家的桃花可是要賠的!”
賠?方菲玥錯愕地看向他,“怎麼賠?”
他只說了一句,“你欠我個人情”,就追著平陽候夫人去了,只一瞬間,就消失在如夢如幻的桃花林裡。
她總以為不會再遇到他了,就像她再也見不到琪姐姐一樣,不想,竟然又能再次遇到,他還是哥哥的同窗,又捉了偷窺她兄妹說話之人,讓她又欠他這樣大的一個人情。
徐景颯聽方凌澈如此說,淡淡道:“回頭淨之好好指點我功課也就是了,也免得先生只誇你一人了。”
都說徐景颯為人極為桀驁不馴隨性而為,雖為同窗,他自知身份也不曾主動結交,如今看來他身上倒少有那些頑固子弟目中無人的模樣,現他有結交之意,方凌澈自是欣然應允。
徐景颯目光避開方凌澈身後,看向地上昏死的小廝,問道:“淨之打算如何處置這奴才?”
方凌澈淡淡道:“外頭有丫鬟書童守著,這狗奴才想必也沒聽到什麼,饒他一次!”
徐景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別人的家務事也論不到他開口。於是開口告辭:“如此我便先回了,我陪外祖母在隔壁莊子裡避暑,淨之無事可來玩耍。”
方凌澈道:“謝徐公子盛情,只是身在孝期不便拜客。”
徐景颯這才想起方家老太爺不久前辭世,又看看一旁新墳的墓碑上寫著“沈氏之墓”,她兄妹來祭拜必然是生母離世了,只是一個姨娘輪不到賓客上香拜祭的。便道了聲唐突,就告辭了。
第五十一回 吳婆子的心思
方菲玥見徐景颯的身影走遠了,看看地上暈死過去的小廝,皺眉道:“哥哥,日後我們在府裡必然得更加小心了。”
方凌澈點點頭,深邃如海的眸子看向她,眼裡寫滿了關懷,柔聲道:“你初回府時,我也處處被人盯著,多有不便,才日日冷漠以待,其實我一直記著三妹呢,只是不便告訴你,怕夫人知道了不知又怎麼對付我們兄妹!回府後只怕就沒有如此說話的機會了,你要小心謹慎,更要保全自己,切莫要再傷害自己了。”
方菲玥心裡一動,摸摸額頭上被劉海蓋住的傷口,動容道:“我知道哥哥心裡惦記著我,上次假裝爭吵,不過隨口一說,哥哥別往心裡去。我保證就這一次,不會再有了。”
方凌澈皺眉道:“何止這一次,讓我寫信回不也是真病了?”
“那日我們假裝爭吵,哥哥臨走前無聲說讓我裝病,我是怕裝病不象被人發現就不好了,這才……”方菲玥見越說方凌澈眉頭越皺,當即正色道:“哥哥放心,必然不會有下一次了!”
方凌澈這才鬆了眉頭,“那就好!”
說完又轉頭看向紅玉,問道:“孃親病逝,你如何安排?可有去處?若是沒有便跟三妹身邊一起回府如何?”
紅玉忙行了一禮,感激道:“謝大爺和姑娘惦記,姨娘臨走前將奴婢的賣身契給了奴婢,奴婢今年也十八了,爹孃想奴婢回去,也想回家。”
方菲玥道:“沒有比在家人身邊更開心的了,既然如此,你等會兒去向靜姝拿二十兩銀子,便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