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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湯米還沒來得及按門鈴,一個高個子男人,留著白色小鬍子,以一種誇張的軍人姿勢,開啟了門。

「我一直在恭候您的光臨,」他誇張地解釋道,「布蘭特先生,是不是?我是金斯敦·布魯斯上校,請隨我來書房。」

他把他們引進了房子後面的一個小房間內。

「小聖文森特告訴我貴偵探所的輝煌業績,我自己也留意過你們的廣告。這個二十四小時承諾結果的特殊服務是一個了不起的新概念。這正是我需要的。」

湯米心裡狠狠詛咒著塔彭絲這個不靠譜的新點子,嘴裡卻回答道:「承蒙誇獎,上校。」

「整件事太令人煩惱了,先生,確實令人煩惱。」

「或許您願意告訴我們事件的經過。」湯米說,帶著一絲不耐煩。

「當然——馬上。當時我們請一位親密的老朋友——羅拉·巴頓夫人來家裡做客,她是已故的克拉韋伯爵的女兒。現任伯爵,她哥哥,曾經在上議院做了一次著名的演講。正如我剛才所說,她是我們一位親密的朋友。我的幾位美國朋友要來做客,哈密爾頓·貝茨一家,他們渴望見到她。『這還不容易,』我說,『她就在我們家,你們來度週末吧。』你知道美國人對頭銜的熱情,布蘭頓先生。」

「是的,除了美國人,其他國家的人有時也這樣,金斯敦·布魯斯上校。」

「是啦!千真萬確,親愛的先生,我最恨勢利眼,正如我所說,貝茨一家來度週末了。昨天晚上,我們正打橋牌,哈密爾頓·貝茨夫人的項鍊釦子壞了,所以她就摘下來,把它放在了小桌子上,打算上樓的時候拿上去。但是,她卻忘了。我必須解釋下,布蘭特先生,這個項鍊的墜子鑲著兩顆小鑽石,下面懸掛一大顆粉紅色珍珠。今天早晨在貝茨夫人放項鍊的小桌上只發現了那條項鍊,而珍珠,那顆價值連城的珍珠,卻被扯走了。」

「誰發現的這條項鍊?」

「客廳女僕格拉迪絲·黑爾。」

「她有嫌疑嗎?」

「她已經跟隨我們很多年,一直非常誠實。但是,當然,沒人保證——」

「那倒是,您願意把您所有僕人的情況向我介紹一下嗎?當然,也告訴我們昨晚用餐時都有誰?」

「有個廚師——她才來了兩個月,但她沒有機會到客廳——廚房幫手也不例外。然後就是女僕了,艾莉斯·卡明斯,她也跟隨我們幾年了。另一位是蘿拉女士的侍女,當然,她是法國人。」

金斯敦·布魯斯上校似乎著重強調了這點。湯米,並不為他所披露的這個侍女的國籍所動,問道:「當然,就餐的人有哪些?」

「貝茨先生和貝茨太太,我們一家——我妻子和女兒——和羅拉女士。小聖文森特。雷尼先生晚餐後來逗留了一會兒。」

「雷尼先生是誰?」

「一個最令人厭煩的傢伙——一個聲名狼藉的社會主義者:十分英俊,但是,誇誇其談。這個人,我不妨告訴您,我一點也不信任他。一個危險的傢伙。」

「那麼,實際上,」湯米諷刺地問道,「雷尼先生是您的懷疑物件?」

「確實如此,布蘭特先生。對這一點,我相當肯定。鑑於他的立場,他做事也不可能有什麼底線。當我們都沉浸在打牌的樂趣中時,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比悄悄扯下那顆珍珠更容易的事嗎?有好幾次,我們都入迷了,心無旁騖——一次是對無王牌的一手叫牌再加倍時,我記得,另一次是我妻子藏牌,引起大家不快的爭論時。」

「果真如此,」湯米說,「我只想弄明白一件事——貝茨夫人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

「她想讓我報警,」金斯敦·布魯斯上校不情願地說,「那隻能是在我們到處都找遍了之後。我想,萬一這顆珍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