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難道前輩是追蹤印記而來?”徐清先是一愣,隨後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嗯?莫要明知故問。”綠衣男子眉頭微皺,似乎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依舊冷聲說道。
“晚輩在毒炎仙城之中遇見故人,他有要事急需出城,但因不久前曾無意間得罪一名築基後期的魔道修士,身上更是被其留有印記,一旦出城將生死難料。因此他便向晚輩許諾,若能將那名魔道修士斬殺,便與我兩萬靈石,並且事先預付一萬靈石。晚輩一時貪心,自負修為不弱,便同意與他交易,哪知他卻欺騙於我。”徐清恨聲道,眼中滿是怨毒。
“那你為何易容,而且掩飾修為?”綠衣男子啞然失笑,但笑意瞬間收斂,復又冷淡地問道。
“晚輩此次出城專為襲殺那名築基後期的魔道修士,因此才故意掩飾修為,以讓他放鬆警惕,至於易容則是因為此事畢竟於聲名有所影響,所以才…”徐清有些尷尬地答道,行為拘謹異常。
“那你可知道他逃向何方?”綠衣男子微微點頭,然後問道。
“晚輩實在不知,他既欺騙於我,讓我來送死,又怎麼可能將行程安排告知於我?”徐清臉色發苦,小心地說道,生怕因此而惹怒對方。
“你且離去吧,此事與你無關。”綠衣男子冷淡地說道,並沒有為難徐清的意思。
“多謝前輩,晚輩這就告辭。”徐清如蒙大赦,當即御劍向著遠處急速掠去。
“方先生就這般肯定,他與上官流瑩無關嗎?很有可能,他只是在演戲罷了。”華衣公子對於綠衣男子私自將徐清放走心有不滿,皺眉冷聲道。
“公子是在擔心他只不過是施展調虎離山計吧?我所留下的印記,築基期修士若是仔細檢查,並不難發覺。既然上官流瑩體內的印記已經被發覺,他們為何不直接將其磨滅,何必多此一舉地施展調虎離山計?”綠衣男子依舊很平靜,並未因為華衣男子的不滿而慌亂,徐徐說道。
“本公子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先生恐怕思維已經走入誤區,他既然能夠發現上官流瑩體內的印記,那麼自然能夠發現龍紫軒體內的暗傷。若他真是上官流瑩的叔叔,那麼難道他不想為自己的侄兒報仇嗎?先生從未想過報仇這一點,那是因為先生很清楚本公子的身世背景,但他並不知曉這些,他只知道他的侄兒被一名築基期的修士打傷,作為叔叔,他又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華衣公子慢慢分析道,同時臉色逐漸變得陰冷:“寧殺錯,勿放過,若想明晰其中真假,只需搜魂即可。”
綠衣男子默然,作為隨從,對於華衣公子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反對。即使他的修為遠勝過華衣公子無數倍,但隨從終究只是隨從。
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執行華衣公子的命令,不管他願意與否。
此時徐清才剛剛離去不久,根本尚未離開綠衣男子神念所能探查的範圍,他微微閉目,神念展開,瞬間便將急速飛行的徐清鎖定住。
“小子,戲演得可真不錯呀,危機竟然就這麼輕鬆地化解了。嘖嘖,簡直就是一個小滑頭啊,泥鰍都沒有你滑溜。”雲皇在古塔中撫掌讚道,只是語氣有些讓人捉摸不定,不知到底是贊是貶。
“糟糕,怎麼這麼快便反應過來,流瑩體內的印記還未來得及磨滅。”當徐清被綠衣男子的神念鎖定時,頓時周身壓力劇增,體內的真元似乎隱隱有暴動的跡象。
“完了,露相了,趕緊將靈符準備好,砸死丫的。”雲皇臉色亦為之一變,語氣急促地吩咐。
此時即使徐清進入碧色玉塔中也沒有絲毫作用,因為一旦被神念鎖定,他的一舉一動幾乎很難逃得過對方的窺視。
他並沒有因為綠衣男子的神念鎖定而停下,繼續想著天邊掠去。在急速飛行的同時,他儘量隱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