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咱們龍族難道還靠他們不成?”
“不錯,海神教這點香火,本就是給敖乙侄兒謀的罷了。”
坐在蛟龍車架中,敖乙聽著外面幾位龍族叔伯的話語,禁不住苦笑了兩聲。
總歸是有人不想承認龍族衰弱的事實,強行嘴硬,還說道門大師兄不過如此。
敖乙可是看見,現在喊聲音最大的兩個師伯,在玄都大法師現身時,龍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搖搖頭,敖乙在懷中取出了一隻巴掌大小的寶鏡,開啟寶鏡禁制。
嗡嗡——
寶鏡震動了幾下,立刻浮現出了一幅畫面。
敖乙只見,自己越發看不透的父王,正躺在七彩珊瑚寶座上,一旁有幾位溫柔的海女,扇風、捶腿、揉肩、奉茶。
東海龍王同樣是如今的龍族族長,坐擁四海,寶物無數,龍生本就這般……
無聊、荒誕,且枯燥。
就聽得,一旁有個蒼老的嗓音,顫巍巍地喊道:
“陛下,二殿下求見。”
敖乙自然知道,這嗓音是父王的龜丞相。
“乙兒啊,”龍王爺睜開雙眼,揮退了海女,透過寶鏡注視著敖乙。
敖乙頓時坐直身體,略微有些繃緊。
“父王,孩兒覆命!”
“嗯,那邊的戰事,吾已知曉,做的不錯。”
敖乙聞言,嘴角略微揚了下,但很快就低頭道:“全憑高人背後指點,孩兒不敢領功。”
東海龍王笑道:“能不居功,你在金鰲島也沒白修行。
稍後你記得,多放些寶物在海神教,吾族也不可欠這位海神人情。”
“孩兒明白,稍後便會讓人安排。
父王,孩兒想直接回返金鰲島修行。”
“去吧,”東海龍王擺擺手,“吾兒勤善,吾心甚慰,送寶之事你不必多管了,本王自會安排。”
隨後,寶鏡輕輕震動,鏡中畫面漸漸消失不見。
敖乙頓時鬆了口氣,將寶鏡收了起來。
他其實很怕父王問自己,南海神教的教主到底是誰;若是父王真的問了,敖乙也不知自己是否會回答……
‘長壽兄,我該做何才能回報於你?’
東海龍王的旨意,很快就傳達了過來。
在敖乙脫離大軍,被護送回金鰲島時,已經有一批仙蛟兵,扛著數十口大箱子,朝著安水城而去。
且不說箱子裡面的是什麼,單說這些箱子本身……就是難得的煉器寶材……
又兩日後。
九重天闕,空蕩蕩的凌霄寶殿中。
東木公駕雲從外而來,徑直入了凌霄寶殿,到高臺下躬身行禮,道:
“陛下,已查清了海神教日前所發生之事。”
“哦?”
正在高臺上批改天令的白袍青年,放下手中那杆玉筆。
“講。”
“老臣遵命,有人算計龍族,以南海海神教為引,意伏擊龍族兵馬,卻被龍族拉入了埋伏。
算計龍族之人,老臣無法推演推查,但當時現身的,是遠古兇獸血翅黑蚊群。
此時能放出這麼多血翅黑蚊的,也無外乎只有兩家……”
白袍青年緩緩點頭,自然是明白東木公暗指何人。
“他們,始終是不將吾放在眼底,”白袍青年緩緩嘆了口氣,目中精光一閃而過,瞬間恢復成了平日裡那含笑的表情。
“稍後,東木公帶上一些賞賜,去南海神教一趟。
此時旨意未成,只能這般安撫下這位……這位……
愛卿……”
玉帝話語一頓,掐指推算,又苦笑了聲,“東木公你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