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沉吟一聲,又道:“這會不會,是西方教故意擾亂視聽之計?”
“咳,”李長壽抬手咳了聲,笑道:“此事應當是真的。
那時地府輪迴塔之事剛剛解決,我因直面聖人威壓,又算計籌謀太多,心神有些支撐不住,十分疲累……”
“水神!”
魏深末目中滿是慚愧,起身拱手道:“為天下蒼生奔波,辛苦了!”
白澤扭頭不忍直視,一旁的金翅大鵬鳥目中滿是崇拜,青牛也是頗為認可地點點頭。
在拯救蒼生搖人平事這一塊,李長壽確實擁有極其豐富的經驗。
李長壽苦笑道:“先說正事,我並非在賣慘。
那次我迷濛中睡了過去,心神也放鬆了下來,有一縷天道之力趁虛而入,在我心底凝出了這般畫面。”
李長壽左手張開,掌心湧出淡淡雲霧,其內現出自己夢中所見的情形。
血蓮與老道。
魏深末納悶道:“那時,水神為何不去除掉這血蓮?”
“我擔心是大劫在故意引誘,”李長壽正色道,“且忙著組建仙盟,也分不開身,若要毀掉這般血蓮,天道直接降下天罰就是,何須我出手?”
魏深末深以為然,點頭嘆道:“水神確實分身乏術。”
白澤卻道:“天道示下之事,還可如此無視?”
李長壽嘆道:“兩次了,功德都沒結,這做起事來,當真少了幾分心勁兒。”
轟隆隆!
頭頂突然傳來悶雷聲,李長壽趕緊改口:
“為天地穩定,為生靈安康,哪怕沒有功德又有何妨?
白先生,莫要再提什麼功德之事了!”
白澤的山羊鬍一陣抖動,隨後低頭認了下來,眼神有點小幽怨。
魏深末將話題拉回了正事上,憂心道:
“既找不到紅蓮的蹤跡,咱們當如何應對當前之局?
如今越來越多的煉氣士趕來血海,與修羅族衝突不斷,多耽誤幾日,局勢怕是要失控。”
李長壽道:“元帥莫急,思路必須保持清晰,不可慌亂。
第一,要繼續搜尋紅蓮的下落,稍後咱們去見一見地藏和諦聽,看那隻能聽三界生靈心聲的神獸,能否給咱們帶來些好訊息。
第二,天庭需對外發出告示,庇護地府。
血海可以亂,但地府乃輪迴之地,絕不能生亂。
第三,就是想辦法將闡教和截教仙拉到一起,將此事說開,談下條件。
首先要確保,這朵紅蓮要被天庭和道門掌控,要毀要留再行商議。
事不宜遲,元帥,我等先去輪迴塔找那諦聽。”
“我也同去,”魏深末站起身來,“輪迴塔反正也不遠。”
李長壽痛快答應了下來,轉身就……就……有些不解地歪了下頭。
只見,一直保持著瑞獸之姿的白澤,此時正邁著優雅的白澤步,身周流光溢彩,頭頂的彩羽閃爍七彩霞光。
上古瑞獸,趨吉避凶,十大妖帥,實可謂大賢之首選坐騎。
出門若是坐在這瑞獸背上,往來笑談何庸人,一字一語俱真言。
突出的,就是一個排面。
李長壽心底輕笑了聲,剛要邁步向前,側旁金光閃爍,卻見那金翅大鵬化作兩丈長短的本體,背後凝成一隻玉質的蒲團。
始鳳之子,身居極速,天庭元帥,當真不愧是急速坐騎的首選。
出門若是坐在這金鵬背上,千萬裡瞬息可過,笑談間殺敵萬千。
突出的,就是一個極速。
此時,金翅大鵬鳥與白澤單眼對視,前者目中帶著尊敬也帶著一股衝勁兒,後者目中十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