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是自己需要做的,至於她要怎麼表現,在於她自己。
與大人們各懷鬼胎不同,少教所的學生們能出來‘放風’,都表情得十分開心。在老師的指導下,很快各就各位上了那個大舞臺找位置排練節目去了。
一時間,工人文化宮的演播大廳裡,熱鬧非常。
可杜曉仁之前已經約好的魔術師,卻遲遲不見蹤影。想到晚上還要與權少皇去見他的朋友,佔色的眉頭不悅地擰了起來。
杜曉仁瞄了瞄她的臉色,也有點兒焦躁。
“色妞兒,你稍等一下,不急啊。我給那魔術師打一個電話。”
佔色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因了現在的佔色已經去過去不同了,杜曉仁其實特別想跟她修復好關係,所以十分照顧她的情緒反應。抱歉地衝她笑著,便飛快地撥了號碼出去。
電話接通了——
她與那個魔術師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又鬆了一口氣,坐到佔色身邊的觀眾椅上,歉意地對她說。
“他馬上就到了,路上有些堵車,你不著急吧?”
佔色垂下眼皮兒,小小的點了一下頭,聲音淺淡:“沒事兒。”說到這裡,她又狀似不經意地睨了杜曉仁一眼,“曉仁,你在哪兒找的魔術師?”
“我啊,就在網上隨便約的。”杜曉仁不覺地摸了一下鼻子。
說話時不敢看著別人的眼睛,條件反射去摸鼻子的行為,證明她沒說實話,肯定隱瞞了自己什麼事情。
佔色皺眉,看著她,“曉仁,你在開玩笑吧?”
看著她彷彿有洞悉力的眼睛,杜曉仁愣了兩秒,尷尬地笑了笑,彆扭地抬手去順她耳邊兒的頭髮,含含糊糊地辯解。
“這個,這個……色妞兒,我剛怕提到晏處惹你不開心,所以才騙你的。其實吧……哎,你知道的,我哪兒能認識什麼魔術師啊?那時候,我把這個節目報給艾所了,艾所也覺得挺有意思。剛好晏處有一個相熟,她就託了晏處,找了這個人來。”
艾慕然?晏容?
好複雜的關係!
佔色看著杜曉仁,不可置否地與她敷衍了幾句,便不疾不徐地側過臉去打量起了不遠處談笑風聲的艾慕然來。
不得不說,艾慕然確實是一個妖嬈又美麗的女人,尤其她在下屬面前總是表現得十分有風度。相對來說,艾慕然沒有晏容那麼高貴冷豔,雖然她骨子裡也有著千金小姐的傲嬌,但懂得做秀,任何時候對人都是和煦溫婉的表情。
正如這會兒,就像第一次見到她那樣,她正帶著適度的微笑與幾個老師和學生在勾通著什麼,一張漂亮精緻的臉蛋兒上,充滿了聖母與白蓮花的氣質,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佔色想,如果不是因為權少皇的事兒,或許艾慕然對自個兒也會這樣聖母的吧?可,人都是自私,也正因為權少皇,兩個人的關係只怕這輩子都得對立了。
想到權少皇,她又看了一次時間,等得越發不耐煩了起來。
不過人都在這兒了?再怎麼不爽也得挨下去。
差不多又坐了二十來分鐘,那個久違的魔術師終於來了。
老實說,佔色有些詫異。
因為,他其實是一個很帥的男人。
一雙單眼皮兒,五官精緻,長了一張漂亮的韓國明星臉。個頭很高,差不多有180以上,身上穿著黑色緊身帶著亮片兒的衣服,緊緊勒著他胸前鼓脹的胸肌。外面套了一件兒魔術師上舞臺前為了使障眼法常見的黑色中長款風衣。另外,他還戴了一頂有帽簷的男士帽。
綜上來說,他是一個美男,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幾乎都沒有什麼可挑剔的。遺憾的是,他的樣子陰柔了一點,不是佔色喜歡的那種陽剛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