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福剛哈哈大笑,手機裡也傳來朱彪哈哈大笑的聲音,笑聲震得畢福剛趕緊將手機拿開距離耳朵遠一點。
“你的龍兄弟?他就在我身邊,對對對,我們簡直是形影不離,哈哈,好,沒問題,你等等……”
畢福剛將手機遞給龍辰,說道:“彪哥要跟你通話。”“福剛,我們人都還沒回去,卻跟他說已經回到了靈隱市,這樣騙他已經讓我感到非常地愧疚了,你現在怎麼又再騙他,說我們這段時間到白馬市出差?未免太過份了吧?”
畢福剛環顧了一下四周,見那個女服務跑到大門口招攬生意去了,餐廳裡只有他們兩個,這才壓低聲音說:“要是我們這一段時間在白馬市範圍之內偶然碰到彪哥,或者被彪哥那邊的人發現,怎麼辦?”
“原來如此!”龍辰大悟,不禁為畢福剛縝密的思維喝起採來。
不過轉念一,為了圓一個謊而撒無數個謊,真是莫大的諷刺,難道人的一生非要生活在謊言之中嗎?這樣的生活不覺得可悲嗎?對於說謊。衛道士們可能義憤填膺地加以斥責,認為那是人性的泯滅,虛偽的表現,可恥的做法,可要是有人問這些衛道士:“你家裡有多少存款?”,衛道士們可能為了不說謊而拒絕回答。可要是繼續問他:“為什麼不把這些錢捐給災民?”他一定有各種辯解地由,聰明地人都笑了,這些由便是謊言了。有人推而廣之,將謊言分為善意的和惡意的,這麼一分,無窮無盡的爭論便開始了……
說到底,生活中少不了謊言,不管你承認不承認。
龍辰不需要請假,也不需要向誰交待什麼。因為他的頂頭上司畢福剛就一直在旁邊。更不需要擔心家人的問題,因為他最親地家人——老和尚已經圓寂了,是真正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一切安排就緒。畢福剛站起來,說道:“我們走吧。”
兩人出了餐廳,漫無目地地走在白馬市大街上。
今天地白馬市,完全沒有了昔日的繁華,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車輛也少了很多,公共汽車雖然保持來往,可是乘車地人卻少得可憐,有時甚至是空車。龍辰和畢福剛走在人行道上。不時有計程車從旁邊經過,司機探出頭來熱情地招攬生意。
大街兩邊的店鋪有一半是關著的,可能是老闆或者其家人已經被瘟疫奪去了性命,因此無心經營。街道對面有一家大型時裝城,寬闊地廣場上根本看不見幾個人。
一路走來,碰到的人屈指可數,白馬市好像突然減少了三分之二人口,甚至更多。
前面一棵常綠景觀樹下有一個垃圾桶,一個衣衫襤褸。頭髮蓬亂得分不清男女的乞丐正在彎著腰,伸手進去費勁地將裡面地垃圾掏出來,他腳下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廢棄空瓶空罐等等東西。
經過他旁邊時,一股強烈刺鼻的酸臭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引來無數的綠蒼蠅圍著他轉。
對面小餐館門口,一個拄著柺杖的老頭拿著一個破碗在行乞。
目睹著白馬市劫後餘生的蕭條,感受著白馬市瘟疫後的悲痛,兩個人都不說話,默默地走著。
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化公園。龍辰起那天從鬼街走到化公園。看到公園裡擠滿了人,可是今天。公園裡冷冷清清的,只看見守園的老人拿著掃把掃地。
畢福剛道:“不如到公園裡坐坐,商量一下如何調查。”
龍辰點點頭:“也好,先出一個頭緒,這樣才有個目標。”
兩個走進公園,沿著青石小路往裡走,來到一座小山前,踏上凳山地石階,不一兒便來到山頂,山頂上有一座古色古香的涼庭,涼庭裡有乾乾淨淨的石凳,兩人在石凳上坐下。
微風吹來,空氣中帶著濃濃的消毒水味道,好像個白馬市是一個巨大的醫院。
這個位置對著公園的正門,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