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少時,只聽見裡頭張無忌道,“大師伯,您可以進來了。”入內後,卻見他正坐在地上調息打坐。原來張無忌以乾坤大挪移相援六大派,內力幾乎耗盡。後被滅絕打了一掌,元氣大傷。還未等調息又緊接著替宋青書運功逼毒,現今連路都無法行走,只能原地默運九陽神功調息恢復。
宋青書坐起身,宋遠橋一步上前扶著他道,“青書,你少時便離開武當山,這麼多年來又未能和無忌在一起,定當吃了不少苦頭。”
宋青書納悶地看了宋遠橋一眼,見他眼中遮掩不住愁慮,遂將那句“跟張無忌一起我才吃的苦多”吞了回去,改口道,“苦嘛,誰都會吃,就看咋個吃法了。像我宋青書,堂堂七尺男兒,有啥苦是沒吃過的。這些個芝麻綠豆的小事,我壓根兒不放在眼裡。就像老爹你常說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宋遠橋沉著臉看他滔滔不絕說完,待想要訓斥他幾句,又想著畢竟身子骨還未大好,不覺搖了搖頭,心道,過了這麼多年,這誇誇其談的毛病絲毫未見改進。還有那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幾時說過來著?
半晌後,張無忌內力漸增,臉色已然好了八九成。上前替宋青書探了一回脈,這才鬆氣道,“好在沒事。你怎麼會去汝陽王府?竟敢瞞著我,若是出了事怎麼辦?”
宋青書這才想起正經事,忙掀起袍擺在腰上好一陣摸索,掏出個金色錦盒遞給張無忌道,“黑玉斷續膏。”
宋遠橋從未聽過此藥名,自然不知是何物。張無忌卻驟地一驚,接過錦盒開啟看是空的,頓時一頭霧水,“宋師哥,你說什麼?”宋青書拍了一下腦門,“忘了。這盒子有夾層。”
張無忌依言割開夾層,一股刺鼻而辛辣的藥味撲鼻而來,入眼的是一團黑糊糊的藥膏。
“真是黑玉斷續膏!”張無忌既是驚詫又覺驚喜,抓住宋青書的臂膀問他,“宋師哥,你潛入王府就是為了偷取此物?”
宋青書還以為張無忌是在驚訝他的能力,遂洋洋得意道,“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去王府幹啥?吃年夜飯……”
“胡鬧!”
還未說完,被張無忌怒然打斷。“簡直是胡鬧!你怎可獨身潛入王府?就算是為黑玉斷續膏,我也自有辦法拿到。倘若你在王府出了岔子,叫我……叫我如何跟大師伯交代。以後斷不可如此肆意妄為,聽見了沒有?”
宋青書眨巴著眼睛看了看他,“噗”地一聲笑了起來,“你別鬧了,當著我老爹的面訓我,你是不是存心找踹呢?”張無忌眉頭一蹙,一步上前握緊宋青書的手腕,黑如夜幕的眸子裡漾動著少有的凌厲,“我讓你應我,聽見沒有?”
宋青書目瞪口呆地看著張無忌,扭頭看了宋遠橋一眼,朝他使了個眼色,彷彿在說:您快看,這小子當著你的面踩您兒子。誰想宋遠橋咳嗽了一聲走出去,留下宋青書獨自應對盛怒中的張教主。
別看平日裡張無忌嘻嘻笑笑極好說話,未想真生氣時這般駭人。且不論面上如何冷如霜雪,就是蓄滿陰沉的眸子也宛如山雨欲來的前兆,怒意嚇人。
宋青書還想嬉笑著說幾句什麼,張無忌緊握他腕子將之狠狠扯近,兩人視線相撞,彼此近得能感覺到對方從自己鼻上拂過的呼吸。“再有下次,斷不會輕易饒你。你最好牢牢記住。宋青書。”
發覺張無忌是真的動了怒,並非頑笑,宋青書�帕秤昧Φ閫罰�凹親×恕��備銎ǎ×��侄幾液傲耍�拿鞫�慊共蝗ハ屏頌烊ィ�
張無忌臉色略有好轉,拿起錦盒端詳少許,嘴角漾開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宋遠橋本擔心宋青書和張無忌年紀太輕,留在明教會受長者壓制,如今見張無忌號令群雄無不凜遵,明裡暗下又這般袒護青書,心中甚感安慰,道,“明日我和你幾位師叔伯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