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退去,身子骨越發好了起來。
張三丰等人聽聞心中喜悅,命弟子打點了衣物鞋襪之類的東西託常遇春帶去蝶谷交給張無忌。宋青書心知他們是不願和魔教中人打交道,所以寧願委託常遇春也不願親自前往探視。
好在常遇春也真是守信用的好漢子,不過半年又上山一次,只說是張無忌身子大好,再過幾月便能回武當和眾位師叔伯團聚。
武當上下皆都歡喜,唯獨宋青書心中“咯噔”一響,心道,他怎麼還不帶著楊不悔去坐忘峰找楊逍,還要回武當山來溜啥玩意兒。
正在胡亂思忖著,只聽見常遇春道,“張真人,還有一事,是無忌兄弟託我轉達的。”張三丰問他何事,常遇春看了一眼旁邊的宋青書,笑道,“無忌兄弟說,一別數載,未見宋兄弟,心中十分掛念,盼他能入谷探望。日後在下必當將宋兄弟安然送回武當山上。”
語落,還未等張三丰等人說話,宋青書已經跳起來駁回,“不去,打死不去!他不是已經好了嗎?不是馬上就要回武當山了嗎?我才不去。”
常遇春愣了一下,不想宋青書反應竟這般大,想來也不像是張無忌說的那般:師兄弟兩人感情如膠似漆。正想著是否該再說些什麼,張三丰開口道,“敢問常義士,我那無忌孩兒還需得多久才能痊癒,回來武當山?”
常遇春忙道,“看這情形,約莫也就是半年至十月能得全好。”
張三丰略一沉吟,半晌後抬眼看著宋青書笑道,“青書,你不也時常提及你無忌師弟獨自在外,孤苦伶仃。如今他即在蝶谷療養,你也可去探望一番,再隨他一同回來武當,豈不是更好?”
宋青書早在張三丰沉默的那會兒就已猜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又想著,張三丰素來疼愛張無忌更甚自己,還曾為了他親去少林求取“九陽真經”,如今就算是他提出要讓自己去蝶谷做伴,也在情理之中。
而宋遠橋等人也自來對張翠山懷有一份內疚之心,對張無忌更是呵護備至。現見他託常遇春稍來這話,便道,“青書,你就和常義士去一趟蝶谷。無忌在那裡少人作陪,想來甚是寂寞,你做師哥的去見他一回,也算聊表我等師叔伯的心意。”
話語倒是說得冠冕堂皇,只是苦了宋青書,十萬個不願意下山——就算下山,也絕對不想去張無忌那裡。但既然太師公和老爹都發了話,只好砸吧著嘴唇回房裡收拾東西,還不住唸叨著,“也不知誰才是他兒子。還說什麼‘少人作陪’,敢情我就是一三陪。陪了也就算了,還非要拿我來做人情去聊表他們的心意。誰說周芷若才是禍星,我看張無忌也差不多。不折騰死我他不安心。”越想越氣,將幾件衣服鞋襪揉成一團隨意塞進包裹裡,道,“以前正主跟他搶周芷若,他要是氣也就算了。現在我啥都不跟他搶,他還這麼多P事。一天不消停他渾身長刺似的發癢。”
還在碎碎念著發洩,宋遠橋已經走進來喝道,“囉囉嗦嗦說些什麼!你做師哥的,去陪師弟,豈能這般心不甘情不願的。”
宋青書一下閉上了嘴巴不敢再開口。
要知道,就算是掛名的,人家也總歸是他的爹。若真惹得他發火一個巴掌扇下來,宋青書那小架子身骨得直接飛去火星。
跟著宋遠橋身後走出房間,宋青書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的開口為自己辯白了一句,“話說,老爹,你要知道,我雖然是張無忌他師哥,但是我也只比他大兩歲。”當然,內心實際年齡比他大上十歲這話就保留。那是前世的事了。
宋遠橋腳下一頓,回頭看了宋青書片刻,蹲下/身輕撫著他的頭嘆息道,“青書,爹知道你從小懂事,這事也確實難為你了。但你五師叔英年早逝,就留下了這一條血脈,當年若不是爹護力不周,也不至於讓無忌落個父母雙亡的下場。你娘雖然去的早,但好歹你還